沈莳转身,将一干一湿两枚信封递给了旁边的伍洛汀,“麻烦你拆开看看。”
伍洛汀眨了眨眼“拆开吗”
沈莳回答“对,整个撕开来,露出信封的内部。”
伍洛汀照办。
然后,他只看了一眼,就高声惊呼起来“卧槽,被你猜中了”
众人伸长了脖子,凑过去看。
只见干爽的那只信封内部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异常,但湿的那只,内侧衬纸上却晕染了一层浅金色,范围不大刚好差不多是两行字的宽度。
“真的是水溶性墨太聪明了”
陆秀瞥了戚知锦一眼,叹息道
“你居然直接在张宜的任务卡片上加印提示,让对方以为是节目组的任务,无知无觉地替你去拿绳梯。这样你在杀他的时候,就可以顺便把他手上的梯子也一并带走了。”
他咂舌,指了指那只染了金色油墨的信封,“如果不是信封内侧还有墨迹残留的话,便死无对证了。”
戚知锦面如死灰。
在信封被撕开的一刹那,他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信封的纸质与塑料卡片不同,墨水溶解时,极可能会粘附在上面千算万算,他却最终算漏了如此重要的一点,以至于留下了致命的证据
“可是为什么是戚知锦呢”
冯杉杉尽职尽责地抓住被指认的真凶,同时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应该跟我们一样,只是个普通的参赛者而已吧怎么会知道节目组安排的任务,还能提前做下那么多的准备工作呢”
“对于这一点,一开始我也感到很迷惑。”
沈莳摊开手,承认自己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成竹在胸、算无遗策
“我在看到后馆六楼休息室里的挂钩时,就已经知道戚知锦是凶手了,但直到刚才,我们在楼下宴会厅盘案情,戚知锦拿起矿泉水瓶喝水的时候,我才终于想通了整个案子的前因后果。”
众人闻言,纷纷蹙眉沉思,努力回忆刚才戚知锦喝水的模样,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然而很遗憾,他们根本毫无头绪。
陆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其实,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
沈莳伸手朝戚知锦一指
“简单来说,戚知锦之所以能做到这一切,是因为戚知锦并不是戚知锦。”
众人“”
这句话听着像绕口令,其中的含义更是令人费解。
冯杉杉等人四脸懵逼,完全听不懂沈莳到底什么意思。
“你是说呃,这个人冒充戚知锦混进来”
伍洛汀用活见鬼的眼神瞅了瞅戚知锦,又转到沈莳脸上
“可是,我们先前都是由各自的经纪人亲自带上节目组的保姆车的呀就算他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菜鸟好了,可经纪人怎么着也是大公司里出来的,总不可能连自己带的艺人也不认识吧”
“不,不是这样。”
沈莳笑着摇了摇头“上车的确实是戚知锦,却不是我们面前的这个戚知锦。”
“啊”
陆秀脱口而出“这还能中途换人不成”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沈莳说道
“在大巴车上时,我们每一个人都戴着面具直到管家来打开我们的房门之前,谁也没见过其他人的长相,对吧”
“嗯,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