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凌者生命垂危,躺在icu里苟延残喘。
知道这个消息后崎原和夫露出了微笑。
审问他的警察猛拍桌子“别笑了你差点杀了人”
“那种畜牲死一百次我也会笑。”崎原和夫的笑容如释重负,他做过万全的准备,两刀都是要害,对方的苟延残喘也只是暂时的。“我蓄谋已久,后果也已经想好了,和织田君没有关系。”
警察对事件前后了解得一清二楚,此刻看着大仇得报的父亲,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父亲是港口黑色党的成员,地位不低。”
警察语气复杂,言尽于此。
港口黑色党无法无天,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即使是警察也不想与港口黑手党为敌。
“我知道。”
崎原和夫脸上还带着微笑,皱纹在他脸上舒展,饱经风霜的脸上透出生机。
*
鬼舞辻无惨听部下的报告时童磨也在场,后者端正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的金属扇子在敞亮的房间中泛出冰冷的光泽,而扇子的主人饶有兴致地在一旁微笑。
部下哭诉着自己儿子遭遇的不测,欺凌弱小的恶棍儿子在他口中像一朵弱不禁风的小白花,而那朵小白花如今躺在icu里凋零。部下想惩戒敢伤害儿子的蠢货,因此向英明神武的上司报告。
鬼舞辻无惨面前摆着报告,在部下到来之前他已经弄清了前因后果,心中对颠倒黑白的部下感到厌烦,但为了拉拢人心有时需要适当的眼瞎。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随你,别太过火。”
部下感激涕零地离开,空旷的房间中便只剩下鬼舞辻无惨与童磨。
童磨拿起桌上的报告,目光在有一页上停留了很久。
“你在看什么”无惨发问。
童磨将看的那页展示给无惨,上面是一名少年的照片,红发蓝眼,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镜头。
“无惨大人,不觉得这孩子很有当您部下的潜力吗”童磨笑眯眯地说,“我见过他,身上的血腥气堪成现代的食人鬼,如果让他被牵连,总觉得十分遗憾。”
部下哭诉时透露出几分对一旁见死不救的驯鹿的埋怨,似乎是将没能拉住圣诞老人的驯鹿也一并记恨上了。
复仇是这世上最无聊的事。
无惨嗤笑一声,他准许那位部下出手不是赞同对方的行为,而是因为身处这个位置应当表明的态度。
“做好你该做的事,童磨,不要让森鸥外那家伙抓住错处。”
也就是其他的都随便的意思。
童磨将资料收好,微笑道“那请您准许我参与此事,如果不出意外,您会有一位优秀的部下。”
无惨不置可否。
织田作之助对警局十分熟悉,如果他想离开,十秒内便能从他所在的房间中消失。
但既然决定不再杀人,遵守法律也不是件难事。
按理说以他的角色只用做些笔录,但不知为何,做完笔录之后警察离开,只将他一个人留在单间。
不管怎么想,这都不像是对一个无辜的旁观者该做的事。最初为织田作之助做笔录的警察提醒过他那位受伤的欺凌者的身份,港口黑手党成员的独生子,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也许是被记恨了。
织田作之助对现状冷静地进行分析,随后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
想吃辣咖喱饭。
单面镜后,童磨望着里面安静的红发少年,微微眯眼。
那位想恶意找茬的部下被童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