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借口去洗手间其实悄摸摸爬上了昏暗的楼道。
唯一的光线是从安全门缝里透出来的。
三天时间还没到,两人中间隔了一个拳头那么远。
白舒低声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事去”
扶冥脊背挺得笔直,微微垂颈,“事情做完了,寻着你的气息过来便看到你在和人聊天。”
白舒眨眨眼,尾音稍稍拖长,“嗯嗯”
前一个嗯是承认,后一个是惊讶。
白舒不能碰对方,只能拉扯着他的袖口,“扶冥,我只和他说了两句话。”
扶冥说“你还和他牵手了。”
白舒“那是握手,是现在的社交礼仪。”
男人这会微微垂眸,似有似无的目光在白舒右手飘过。
嗯同床共枕过的人果然心有灵犀,白舒从这淡淡的眼神里看出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两天了,我们连握手都不能。
清贵矜持的扶冥肯定不能直接说出来,他收了衣袖,低声说“我便如此见不得人相会还要在这种阴暗处”
白舒“当然不是,我不是怕你大变活人吓到别人现在我带你出去,正好我和东哥说了你我的事情,他想要见见你。”
前一世,白舒最开始作为最小的师妹,那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位大师兄看似大度温和,其实暗地里比谁都想将小师妹藏起来。
可想归想,欢快活泼的燕子向往自由,和待在笼中的金丝雀不能比。
白舒被那充斥着占有欲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她心想,这次确实太过分了,刚在一起没几天就只能看不能碰,是个男人也忍不了,当然,这不是说女人就忍得了。
两人并肩走到餐厅包间,包间里二三十个人,交杯接盏,好不热闹。
白舒带着扶冥直奔刘东春。
两人动静不大,悄无声息的穿过人流。
白舒拍了拍被赵队长缠住的刘东春,指着扶冥说“东哥,他来了。”
一个傀儡,一个孤儿,见父母的这一环直接就省了,不过该见的一个不能少。
改天还要带他去榕树村瞧瞧,见一见村里的邻居们。
她甚至想到了村口的榕树,被扶冥弄得半死不活,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白舒的思绪跑远了,拉回来的时候看见俩男人面对面站着,浑身的凶气像是要打起来了。
凤怜儿坐在一旁双眼明亮的瞧着这边,明显是打算看好戏。
赵西卫皱着眉看了好一会,这事他不能管,类似于大舅子看妹夫不顺眼,这是家事。
白舒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些无奈,说道“东哥,坐下来好好说嘛。”
说实话,白舒和扶冥一左一右站着,根本没有肢体接触,一点都不像是谈恋爱的小俩口。
刘东春神经大条发现不了,他是听身边的赵单说的。
嗯不得不说,这句话连当事人都觉得有道理。
扶冥听见这句话脸立马就黑了,他瞥一眼白舒,罪魁祸首在身边,这怪不了别人。
刘东春立马明白了,他拉着白舒的手,“小舒啊,你不能为了气楚纪洲那个畜生就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白舒百口莫辩,只能干巴巴道“我没有。”
扶冥说“你当初做那些事时,就应该想到这一切。”
白舒当然想到了,她像是那种做事不过脑子的人吗
只是在她看来这真的很好解释。
刘东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