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岂能让唐明堔如愿
只见他上前一步,高声道“臣领旨李太妃乃李氏族人,做出这等十恶不赦之事,我陇西李氏全族甘愿受罚只是摄政王无辜花家不满陛下赐婚,趁摄政王重伤无法上朝,便刻意蛊惑殿下重罚于他,其用心何其歹毒啊”
承恩侯声泪俱下,仿佛是真的只想为唐明堔讨回一个公道。
可心中却无不恶毒的想着,怎么能让唐明堔离开京城呢
他若远离朝堂,还如何能让那黄口小儿心生忌惮,如鲠在喉
再者,真要让唐明堔去了边境,焉知他不会拥兵自重
唐明堔与唐晗煜之间的关系,最好就是势均力敌,相互仇视猜忌,任何一方占尽优势,都不是陇西李氏想要看到的结果。
承恩侯所言引得不少朝臣窃窃私语。
太子殿下如此处置并无不妥,只是正如承恩侯所言,摄政王并不在场,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代母受罚
如今只不过是听花锦鸢和唐晗煜说说而已。
花锦鸢一介女流,虽然与唐明堔乃是未婚夫妻,可到底还未大婚,她的话怎么能代表唐明堔的意思
至于唐晗煜,那就更让人怀疑了,他真的对唐明堔毫不忌惮吗焉知他是不是联合了花家,故意削减唐明堔的权柄
要知道,不仅唐明堔是花家的女婿,太子唐晗煜亦是花家的女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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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殿外突然出现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大踏步跨进殿门,虎步龙行,满身肃杀。
他一个跨步,单膝跪倒在唐晗煜面前,双手抱拳举过头顶。
“臣领旨”
来人正是唐明堔
大殿之上瞬间安静了。
这人不是说重伤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二话不说就领旨
难道花锦鸢所言真的是他心甘情愿
站在最高处的唐晗煜看着他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忽然眼眶一热,连忙转过身去,一滴眼泪就落了下来。
皇叔明明伤都还没好
不久之后还要远赴西北,正是应该好好在家养着,能恢复多少就恢复多少才对
明明已经和他说了,不需要他出面,一定能将此事解决。
可是他依旧亲自来了,只为了不让自己和小婶婶被人诟病。
“皇叔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赐座”
唐晗煜强忍着哽咽,朝福贵公公连连挥手。
然而唐明堔却朝福贵公公摆了摆手,拒绝了赐座,径直走到承恩侯面前。
直视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本王,自愿代母受罚,自愿削爵,自愿流放西北,侯爷可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