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人就是李太妃。
唐明堔的生母
她心生警惕,只觉得全身的警报都响了起来
“姐”花锦鹭见她不知不觉落后了两步,疑惑的拽了拽她的袖子。
花锦鸢顿时回神,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没事,我刚刚只是在想李太妃的心上人到底是谁,走神了。”
花锦鹭“哦”了一声,无知无觉,显然完全没有发现刚刚冷宫里有人看向这个方向。
随着一行人渐渐走远,冷宫里的女人重新出现在窗前,看着破败的院墙,神态却高贵不可侵,仿佛身处后宫主人才有资格入主的坤元殿。
“唐明望,你是不是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你说过会好好照顾我儿子,不会辜负我的殷切期盼。”
“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
“你明知郑娇娥的那个孽种并非皇室血脉,却容忍他欺负我的儿子。”
“你明明可以立我的儿子为皇太弟,却宁可折损寿元也要诞下那个病秧子。”
“你甚至还将我儿子送去边疆,让我们母子活生生分别了这么多年。”
“唐明望,如今我只是希望他能娶一个贤妻,而非粗鄙不堪的仆妇后嗣,你竟也不肯成全吗”
女人语气平静,内容却声声控诉,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没有一丝光线透过的黑暗中终于传来一个男人的回应。
“花家便是他最好的选择。大陨绝不可能一连两任帝王都出自陇西李氏之女。朕劝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你要怪,就怪自己的出身。”
李太妃闻言,丝毫不见惊恐和意外,声音却瞬间变得尖利起来。
“陇西李氏与我何干这都是你的借口”
“唐明望,你等着我倒要看看没了那个病秧子,你还有什么倚仗”
“圣祖爷金口玉言,这天下合该就是李氏的天下你凭什么用这个借口阻他问鼎天下之路”
“你纵得区区一介傅氏,也敢觊觎李氏天下待你死后,你又有什么颜面去见圣祖爷”
然而这一次,任凭她如何谩骂,黑暗中都再无回应。
冷宫外一条隐蔽的小道上,福贵公公扶着孱弱的陛下,走的十分缓慢。
“朕真是老了。竟也心慈手软起来,福贵,你说朕是不是应该杀了她”
陛下微微抬头,看着头顶斑驳的阳光,慢慢驱散自己身上来自冷宫的腐朽尘埃。
眼底一片肃杀。
福贵公公似乎毫无所察,依旧笑得福态,“陛下您这是体恤贤王殿下呢,哪有什么该不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