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位则是花文斌的夫人,也是朱姨娘的娘家侄女,人称小朱氏。
花文晔对她不熟,要不是那一声“姑母”,光听声音还真不能确定这么多年过去,他那二弟有没有停妻另娶。
“爹,大伯真的能给我一个官当当不会是吹牛吧我可不要当那什么捐点银子就能封上的员外郎。我要去户部当大官,管着整个天下的钱袋子”
花文晔对这个声音就十分陌生了。
但想来应该是二弟的独子花吉瑞。
当年离开花府时,他还是一个小小孩童,没想到几年不见,竟被教导成这样一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呵你们少白日做梦了一群癞蛤蟆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们还想肖想大哥的荫官名额我呸”
最后这个洪亮又带着混不吝的声音,花文晔就更熟了。
正是不久之前才红了脸的花三爷。
也对,但凡有花文斌出没的地方,又怎么会少得了一遇上他就战斗力爆表的花三爷呢
这两人年岁一般大小,只相差了一个月。
当年自家亲娘正怀着弟弟,距离临盆还有足足两个月,那时还不是朱姨娘的朱氏,突然抱着刚刚满月的花文斌,跪倒在花家门前。
哭得梨花带雨,一口一个“求夫人给条生路”,逼迫花家纳她进门。
当场就气得母亲动了胎气,疼了两天一夜,才将弟弟花文昊生了下来。
而他的夫人苏氏,为了照顾突然早产婆婆,又要应付朱氏的纠缠,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结果,母亲和弟弟平安无事,可苏氏却累得生生落了胎。
朱姨娘带着儿子进门后也不消停,日日在刚生完孩子的母亲面前蹦跶。
苏氏掌着家,小产了都不得好生将养着,最后伤了底子,一直到十多年后才又好不容易怀上花锦鹭。
母亲恨透了朱姨娘,对儿媳苏氏更是愧疚。
她恨丈夫在外沾花捻草,埋怨他这个大儿子没能为儿媳分忧,更怪花文昊这个小儿子来的不是时候,还不争气
只有儿媳衣不解带照顾她,还吃了那么大苦头,受了那么多委屈。
自此,老太太的心就彻底偏到了儿媳苏氏的身上。
对于自家亲娘的态度,花文晔自然乐见其成。
但只要一想到苏氏当年憔悴不堪的模样,他就拳头硬了,想要撵人
他一撩衣袍,大步迈进厅内,冲着站在中间正和弟弟大眼瞪小眼的花文斌就是一声冷笑。
“花文斌,你真是好大的威风户部官吏竟好似由得你随意指派一般对陛下大不敬,你该当何罪”
花文斌早就不耐烦和一没权二没钱的老三纠缠,看见大哥进门,刚眼睛一亮就要侃侃而谈,试图说服大哥将荫官的名额给他的宝贝儿子,就听对方劈头盖脸的给他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在场年纪最小的花吉瑞,比花锦鸢姐妹还要小上一岁,却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个头已经与成年男子不相上下。
搬离花家之时,他年纪还小,对这个当大官的大伯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爹说了,这家里看着最威严的那个就是大伯。
他眼珠子一转,就想扑上来抱紧大腿,却抬眼一瞧看见花文晔的冷脸,心里便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个大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