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十分怒火只泄了三分,就不得不扔掉手里的马鞭,应召入宫。
此时见李显那表情,他哪里还忍得住。
当即便冷哼一声,“李少卿也来了案子可有进展待会儿父皇问起,你可敷衍不得。”
李显的脸色更难看。
心道这舞弊案也就哄哄那些无知举子,在场几人哪个不是心知肚明
“证据”全是你亲自的,有没有进展你会不清楚
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不劳殿下费心,才不过短短几日,就算案子还没有进展,想来陛下也不会多加怪罪。”李显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唐明堔,假意恭敬的回答道。
唐明堔一直派人盯着大皇子府和贡院,今夜火势刚起,他就收到了消息,因此长清才会那么早就出现在贡院之外。
他想着唐晗璋今夜贸然出手,指不准还有什么后招,于是也早就做好了进宫的准备。
结果,反倒是所有人中第一个到的。
他得了花锦鸢的消息,知道她要先去贡院走一遭,因此这会儿没在宣政殿看见她,心里也不着急。
反倒是本该为盟友的唐晗璋和李显,不知为何竟然互相看不顺眼起来,言语间夹枪带棒,互不相让。
看得他一头雾水。
最后一个进殿的,却是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陌生举子。
据福贵公公所说,这就是宫门外众多举子共同推介出来的代表,只等陛下给出交代,他则是来做个见证而已。
而唐明堔看到这举子,却是目光一凝。
这人真是那个指证郑少爷“勾结”小吏,刻意高价买走炭火,害得他隔壁号舍举子发病的那个自述是“被牵连才未能高中”的倒霉蛋。
只不过此时他全然没了当日喝骂花家时的激愤,在这金碧辉煌又处处精致的宫殿中畏手畏脚,连腰都一寸一寸的佝偻了下去。
显得异常紧张不安。
唐晗煜和花锦鸢一前一后踏进宣政殿时,看到的就是殿中几个人各自为阵,倚靠着不同的龙柱,神色各异的情形。
两人一进殿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唐晗璋更是直接变脸,毫不客气的质问道“皇弟怎么是你父皇呢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回你的东宫去吧省得吹了风,着了凉,让你那破败身子雪上加霜”
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丝毫不将这个弟弟当做太子看待。
唐晗煜却不像从前那般瑟缩不前。
许是身后的花锦鸢给了他无尽的勇气,他挺起胸膛,看也不看唐晗璋,目不斜视的从他面前走过。
一转身,便在本该只属于陛下的案桌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