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还没有直接证据,但是姐姐已经有九分把握,就是他。”花锦鹭点头道。
这些天她虽然一直专心照顾自家亲爹,但是也有让绿豆打听案子的进展,毕竟事关亲爹,她哪里放心得下。
花文晔沉默了许久。
大皇子身边那个小厮,他是知道的。
当年的事已经都过去了,纠缠是非对错也没有意义。
但稚子无辜,他本意也并非如此。
因此当年他的母亲才会在大街上“偶遇”被庶出兄长欺凌的升平。
后来在宫里,他为大皇子和贤王讲课时,也曾见过这个孩子。
小小孩童眼中的仇恨,他看懂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当年的孩童长大了,却依旧未曾改变。
“卢家后人不得科举,真是可惜了。”
花文晔轻声叹息道。
如果不是那个孩子,该有多好。
“有什么可惜的”花文昊撇了撇嘴,“当年你好心救他,他却不知感恩。即使再有才学,也只不过是条白眼狼。你敢将他引荐到太子身边”
当年,他可是在大哥的授意下,故意在那条街上惹是生非,才引得母亲乔氏前往,然后发现了被欺凌的升平。
因此自觉在这件事上也有几分发言权,“我当年被娘足足打了二十大板就救了这么一个玩意儿早知道他十几年后会差点害死你,我就不该听你的话”
说着说着,花文昊就委屈得不行。
要是让丫头知道这事儿,回头还指不定要怎么埋怨他呢
就更别说大哥至今还奄奄一息了。
刘太医说了,这一次人虽然是救过来了,可终究受伤过重,恐怕会影响寿数。
花文晔笑了笑,却没说什么,反而朝自家女儿吩咐道“鹭儿,取纸笔来。”
花锦鹭还在为父亲和三叔当年“合伙”救下升平而惊讶,就见他强撑着要起身,顿时急了。
一巴掌就将亲爹按了回去。
急道“你要干什么自己的身体都成什么样了,你没点数吗小心我告诉姐姐”
花文晔动了动,感受着肩头压住自己的巨力,终于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
“鹭儿,你姐姐已经定亲了。但是,你还没有”
花锦鹭小脸一红,却梗着脖子,倔强道“那又怎么啦我就这样,爱要不要难不成还要我藏一辈子”
这倒也是
花文晔说服了自己,却觉得头更疼了。
好在女儿只得侄女的三分精髓,软磨硬泡之下,终究还是为他取来了纸笔。
他半倚在床头,无力的握住毛笔,勉强提起手腕,费力的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行字。
花锦鹭伸着脑袋想看,却被他阻止了。
待墨迹晾干,他便将宣纸折成了巴掌大的小块,交到了刘太医手中。
“还请太医转呈陛下。”
刘太医脸都黑了,“花大人这是何意贤王殿下日日出入花府,还派了暗卫在府中护佑,您何必通过”
花文晔笑得十分和善,丝毫不见心虚,“若是通过贤王殿下,不就等同于让鸢儿知晓了吗太医也不想的吧”
刘太医瞪着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老夫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大人您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难怪将满朝文武得罪了个干净
“过奖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