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就更加不是和氏族对着干的好时机了。
卢中冠到底做了什么,竟令陛下如此坚持
花锦鸢只觉得迷雾重重,隐约能抓到一丝踪迹,又差了一些关键证据。
而乔氏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却偏偏不愿意说。
她也只能使些小手段了。
乔氏听了她的猜测,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你此时追究唐晗璋的身世,根本毫无意义。不管他到底是谁的儿子,他都不可能继承大统。
升平憎恨你大伯,想为他祖父报仇。郑氏和唐晗璋想对付你大伯,两者一拍即合。你顺着这条线去查舞弊案便是。
至于别的事,知道的越多,只会令花家越危险。”
花锦鸢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可又放弃了。
最后只轻声道“我知道了,祖母。在将大伯的嫌疑彻底洗清之前,我不会去管其他闲事的。算算时间,仙草她们也该回来了,我先去忙。祖母你保重身体,孙女有空再来看你。”
“去吧。”乔氏略显疲惫的挥了挥手。
想也知道以这丫头的性子,唐晗璋那厮既然敢对花家下手,她就必然会刨根究底,睚眦必报的。
可她身为祖母,又能如何呢
这丫头生而知之,从小就主意大,这个家里真正能管住她的人,压根儿就不存在。
她只希望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花家所有人都能安然无恙。
花锦鸢不知乔氏心中的惆怅,但不用猜也知道她的顾虑。
自古夺嫡都异常凶险,参与其中的官员,都得豁出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去豪赌。
能不掺和,自然是不掺和为好。
可是,以大伯的立场,花家早就已经捆在了太子的船上,早已不可能置身事外。
想要保住全家人的性命,她也只有先扒了对方的皮
花锦鸢昂首挺胸走出松鹤院,斗志昂扬,像一名孤注一掷的斗兽士。
“小姐”
收到飞鸽传书,便立刻掉头回京的仙草,已经与长清碰过面。
一听说花锦鸢醒了,便立马带着最新消息来到松鹤院外等着了。
“大皇子身边的小厮升平,确实是卢家后人”
“我知道。”花锦鸢打断了她的话,“可有查到他是否擅长模仿笔迹亦或是学识出众”
“是。”仙草毫不犹豫的点头道,“长清找到了大皇子在国子监的同窗,据他们的书童所说,大皇子在国子监读书时,常常由升平代写功课,而且经常因为不满意,对升平进行谩骂。
他们都以为是因为升平的代写太过糟糕,但长清托人偷来了几张被大皇子叱责的废稿。小姐,请看。”
说着,她便递上了几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宣纸,上面还有十分明显的污迹和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