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真好。”
沈姝被他滚烫的身躯贴得不自然,朝他凶巴巴地说,“哼,老老实实睡觉,明早不准睡过头。”
谢珩点头,心满意足地抱着人闭上了眼。
半晌,她突然睁开眼朝沈姝低声道“姝姝,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沈姝转过头看他,就见他垂眸声音哑然道“若是哪日你见了我母亲,她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沈姝蹙眉,他这是在给她做心理预防
谢珩没敢和她直视,犹豫了半晌,还是同她说了实话,“今日我回家后,母亲就同我大吵了一架,我怕她来游说你。无论她说了什么,你都不用放心上,后日赏宴上父亲会为我们请皇上赐婚。”
难怪他刚刚突然说一句无论如何都会娶她,原来是朝华长公主不同意。
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在这个士农工商观念为重的朝代,毕竟她只是个商人的女儿,虽然封了个县君,在朝华长公主眼里,恐怕还不如一个农家女子。
人之常情,她既然选择了接受他,就决定和他一起面对,而不是像之前一样一味逃避。
沈姝抓住了他的手柔声道“长公主一时间难以接受是很正常的。没事,我会和你一起努力让她同意的。”
谢珩只觉得压在胸口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他真的怕,怕她一听到他母亲嫌弃她的出身觉得受辱留不要他了。
与其让她被蒙在鼓里,她宁愿她提前知道。
幸好,姝姝没有听到说他母亲不同意就退缩了,她愿意和他坚定地站在一块。
谢珩抱住她柔软的身子,脸贴在她的粉颊上,温声道“谢谢你,姝姝。”
沈姝好笑,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轻叹一声,“傻子。”
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日天还未亮,谢珩穿着他那身铠甲摸黑离去了。
沈姝在他离开后有些睡不着,起身将被褥和毯子折好放回箱笼后又回床上躺了一阵,怎么也睡不着了。
等天亮时,实在躺不住了,唤来了碧落为她梳头发。
等碧落为她梳好头时,桌上已经摆满了早膳。
沈姝昨天没用晚饭,只觉得饿得慌,一顿早餐倒也吃得香。
等她刚放下筷子时,就听门外有丫鬟来通传,说朝华长公主派人来请沈姝过府为她诊脉。
沈姝心里咯噔一声,昨晚谢珩才同她做了心理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她不疾不徐的净了手,又让碧落为她取了药箱过来,慢慢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