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猜多半是她伤了,朝华长公主见她暂时不能给谢珩治病,便同意他回京了。
已经进入八月了,天气越发的热起来了,沈姝前些日子由于身体不便,每日只能擦洗身体,沈姝只觉得身上黏腻难耐。
如今能下床活动了,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一次澡和头了。
谢珩进来时沈姝刚从屏风后绕出来,突然见房里多了个负手而立的男人,差点吓了一跳。
她刚洗完澡,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中衣,头发披散着,白皙的脸上还有些水气,红唇娇艳,当真是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美人出浴图。
沈姝见状忙取了衣裙去屏风后穿上,检查了她一身衣裙无任何不妥后,她才从屏风后重新出来。
沈姝抬头去看谢珩,见他浑身风尘仆仆,一看就是才从京中赶回来。
“侯爷忙回来了”沈姝走过去倒了一杯茶递给谢珩,随口问了他一句。
谢珩接过茶喝了两口,目光落在她还有些湿的长发上,他环视了一圈她的房里,放下茶杯去取了搭在架子上的毛巾拿过来将沈姝的湿发裹住,低声道“头发先绞干,免得以后头疼。”
沈姝想要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就听得他阻止她“别动”
他自己在一旁笨手笨脚的帮她试着绞干。
沈姝见他动作不利索,她自己也有些别扭,忍不住从他手里拿过毛巾无奈道“侯爷,我自己来。”
谢珩见她果然比自己利爽多了,也就坐回桌旁静静地等她绞干,在沈姝弄完后,他才开口问道“伤好些了吗”
“最近好多了,已经能恢复如常行走了。”沈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着同他慢慢回答。
谢珩见从怀里取了一封信递给她,笑着道“你兄长给你的信。”
沈姝惊喜的接过来拆开一看,果然是沈文栋给她的信,如今他的笔迹竟然比几个月前更苍劲有力了些,看来得了陆景成的真传。
信上说家里除了徐氏病了,一切安好。他甚是想念沈姝,如今他也学业小有成就了,父亲又开始在给他议亲了。些日子陆景成已经考完了,他竟然是渝州城的解元,因明年二月份有春闱,陆景成最近就要进京赶考,他要同陆景成一块进京了,如果她收到信时,他们应当已经在路上了。
沈姝心中欢喜,想到过些时日她为太后治完病就能见到沈文栋了,心中说不出的雀跃。
连带着看谢珩的目光都带了几丝欣喜。
谢珩好奇,信中写了什么,竟然让她如此开心。
他好奇的凑过来瞄一眼,沈姝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信折起来了,他只瞥见信中陆景成几字,脸上瞬间有些不乐了。
沈姝的兄长为何会在信里提到陆景成,沈姝是见了他的消息才这么高兴
一时间谢珩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一般,看沈姝的眼神带了一丝哀怨。
沈姝被他这目光看得不解,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个样子,她忍不住好笑的问他“侯爷这是怎么了”
谢珩目光落在她手上的信上不说话。
沈姝以为他是因为她没给他看信,觉得她防备他郁闷,笑着解释道“这个书信乃家中兄长写给我的,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没什么值得侯爷过目的。”
谢珩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半晌收起刚刚的情绪起身对她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姝摸了摸自己披散着的头发,为难道“侯爷要带我去哪,若是远且等我梳个头发。”
谢珩走近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