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阴沉地坐在主位上,将孙妈妈和院里的管事妈妈都叫了过来。
“香玲这个小蹄子不是送到沈文栋那个纨绔的房里了吗怎么会爬上了老爷的床。”
徐氏几乎要呕血,沈老爷身边十几年不曾添过人,竟然让自己送出去的人爬了自己丈夫的床,真的是多么讽刺
孙妈妈走到她身边,替她顺了顺气,又看向主院的管事妈妈,“王妈妈,这人怎么又回到太太的院子里了”
王妈妈心中慌乱,她哪里知道收点银子就捅出这么大个事情呢。
见徐氏恼怒之极,她立马跪了下来,开口狡辩道“太太,这个香玲前几日哭着跪着到老奴面前说大姑娘经常苛待她,打骂她,让老奴救救她,老奴见她可怜,一时心软才将她调来了咱们院里干些粗活,没想到”
她小心翼翼抬眼,瞧见徐氏那要吃人的目光,身体一颤脑中闪过一个想法,随即斩钉截铁朝徐氏道“依老奴看,这香玲去了大姑娘的院子这么些日子,早就被大姑娘给收买了,这是故意给太太添堵呢。”
徐氏冷笑一声,“天底下竟然还有女儿往自己父亲房里里塞人的,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
王妈妈忙点头附和“可不是,就是个蠢的,净做些蠢事。”
虽是这么骂着,徐氏握拳的指甲都被她握得陷入了掌心,胸口全是滔天的恨意。
她嫁过来就要养沈姝和沈文栋这两个白眼狼,好吃好喝的给他们供着,如今一个个都来和她唱反调。
明明这两个都已经被她养成废物了,现在竟然还让她在沈府上上下下丢尽了脸。
想到沈老爷来个她说要把香玲那个小蹄子抬成姨娘,她就要呕血。
为老不尊,儿子女儿都要议亲了,他竟然还想纳妾那她为妍儿看好的人家会怎么想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沈姝那个贱人
先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后面撺掇沈老爷给她难堪,还将她为妍儿准备的嫁妆都夺走了,现在竟然还弄了个人来抢她的丈夫。
如果说徐氏之前对沈姝是厌恶,那现在对她就是恨之入骨。
既然沈姝不让她们母女好过,那她也休想嫁什么好人家。侯爷又怎么样,如果沈姝与人有染,她倒要看看那个侯爷还要不要别人穿过的破鞋
这般想着,徐氏看向孙妈妈,“孙妈妈替我仔细想想,有哪些人家看上去不错,内里却烂透了的。”
她要给沈姝找一家嫁过去表面风光,实际上却是能磋磨死她的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孙妈妈略一思索,脑子里灵光一闪,朝徐氏谄媚道“城东王老爷家的二公子可不就是咱们渝州城出了名得浪荡子吗,虽是长得眉清目秀,可家里通房妾室二十几个,庶长子和庶女都五六个满地跑了,保准大姑娘嫁过去就直接当娘。”
听到直接当娘,徐氏恼恨的看了一眼孙妈妈,心中觉得也还可以,不过她总觉得还不够。
孙妈妈自知戳了自家太太的心窝子,忙噤声。
脑子却是转得飞快,她笑得贼眉鼠眼得凑到徐氏耳旁低语道“太太不如将大姑娘安排给李太太家的大公子您忘了,咱们之前不是派人私下打听过到,那李大公子一喝酒就爱打他房里人,不是已经被他打死两位了吗。”
徐氏个孙妈妈对视一眼,这才满意的笑了,朝孙妈妈露出赞许的目光。
“那就这位吧,妈妈去安排一番。”
跪在地上的王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孙妈妈将她扶起,又招来了门外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