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阿嘉莎打断,“猫能看见红色”
不是说猫是色盲吗
普契尼眼神飘忽,“好吧,那也有可能是橘色或者棕色。”
总之,普契尼成了他的绑定街猫,为了稳定投喂点出卖毛绒绒的肉体。
而猫每天在英语听力的熏陶下,渐渐发展出了雅思听力稳定过八分的实力。
后来那个男孩搬家离开了东区,但依然会去找普契尼。
“如果他搬离了东区,说明生活条件变好了,”阿嘉莎狐疑,“以你的性格,为什么没有和他一起走”
普契尼反问“你知道有钱人怎么对待家猫的吗非常残忍,超出你的想象。”
阿嘉莎想起自己养猫的朋友们,一岁前绝育,定时打疫苗,每次去看兽医前,猫好像都会极力抗拒,口吐芬芳
理解了。
普契尼被她打断了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氛围,没好气地喵喵,动物语言翻译器只给出一堆乱码。
“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找我,一般都是晚上。就算没有来,也只是消失几天。”
猫说。
“直到有一天,他彻底消失了。”
“我等了很多个猫年,变得越来越圆,”猫对着自己溢出来的原始袋十分伤感,“他一直没有回来。”
这,忠猫普公
阿嘉莎不由对普契尼刮目相看。
不过,结合哥谭堪称离奇的治安,阿嘉莎以为普契尼会想许一个让他的定点投喂者死而复生之类的愿望,正准备劝他。
猫话锋一转“然后他最近突然回来了,品位一如既往糟糕,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抓着我说话。”
“他最近好像遇到了什么问题”猫茫然道,“情绪波动非常大,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开始哭。”
阿嘉莎了然。最近和喜怒无常的大客户们聊多了,她深知有些时候需要学会挖掘客户的言外之意,往往那才是他们真正的需求。
“我明白了,”她严肃道,“你需要我帮他解决问题。”
普契尼歪着猫头,迷惑地看着阿嘉莎“你从哪得出来的结论”
“是这样的,他几乎天天找我谈心,但是我今天晚上约了漂亮的小母猫,你得变成我去听他说话。”
“他会发现的吧”
“放松,没事啦,”猫人性化地挥挥爪子,“他又不是需要我,他只是需要一个树洞。猫洞。我让你去是帮我占个位子,万一今天被其他猫抢先,我的定点自助餐不就没有了吗”
“拜托了,这对我很重要。”
昏暗室内,大橘猫瞳孔放大成圆形,楚楚可怜地看着阿嘉莎。
圆溜溜的黄眼睛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光,一张胖脸蹙起眉头,特别无辜。
见她不为所动,又将猫脸凑近,让她无法躲避自己的毛绒绒攻击。
“嘶,”阿嘉莎看着和自己无障碍交流的大橘猫,“我还以为你听不懂人话呢上次对着我装聋作哑的是谁啊”
猫毫无愧疚之意,又开始假装听不懂,当着阿嘉莎的面若无其事地开始打理毛发,活像个大火鸡腿。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答应普契尼的订单。
阿嘉莎最近和红头罩斗法,一时冲动花出去了不少许愿币,得到的宝箱回报却少得可怜。但还好她有最基础的应急资金意识,存下来一些以备万一。
她确实有点想知道,面具能不能让自己变成非人的生物
毕竟一个一米八三满脸漠然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