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没有接话,她只是看着烟头的点点火星,随手抖了抖烟灰,点点烟灰随着她力度的方向缓缓飘散。
“你觉得那两个做的到吗”
虽说她突然提及的话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在场的两人都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嘛,谁知道呢。”约翰眯起了眼,悠闲的吸了一口烟,又吐出一片浓烟,眼神虚虚看着这片人造烟雾,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他们的能力好歹还算不错,起码能起到一点额外的用处。”
厄洛斯轻轻哼了一声,显然是对约翰的话不顾一屑。
“那我只能祈祷他们的实力足以抵抗找上门的坏运气了。”
厄洛斯抬手弹了一下玻璃杯,清脆的回响悠然的回荡在这片狭小的空间。
约翰拿起酒瓶给她把酒杯满上,有些不以为然“如果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的话,那我还是建议他早早离开这里,他不适合。”
“看来你对亚瑟小哥很是满意啊”
厄洛斯挑眉,像是重新认识约翰这个人一样,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因为之前逃亡的突发情况,让他害得你没办法把人引到我们的伏击圈,让我们无所不知的约翰先生记仇了”
约翰翻了个白眼,没理她阴阳怪气的讥讽。
“那样的家伙,如果不是真的蠢货,那就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对象。”约翰把燃到一半的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瞥了一眼厄洛斯。“别告诉我你没察觉,那我可就要怀疑阿富汗那个鬼地方的危险性了。”
“哼,我现在可没什么心情去找针线,约翰,所以你做好闭上你的嘴。”
厄洛斯不耐烦的咬了一下烟头,嗤笑道“你这样忌惮一个人可真是罕见,怎么,年纪大了胆子也变小了这样我可是会担心我们的合作的。”
“这点不用你操心,倒不如担心你自己吧,你之前随便找的那个借口,没问题”
“不用担心,毕竟叛徒是真的,那枚勋章也是真的。”
“你可真是出乎意料的舍得。”
约翰咂吧了下嘴,不知道是在品味雪茄残留在嘴里的余韵还是在感慨厄洛斯的果决“我以为你们这些为了信仰的人看护那东西可是看的比命还重要。”
“所以那些人都死了。”厄洛斯眼皮都不抬一下,犬齿碾磨着饱受折磨的烟嘴,像是要扑向谁,活生生的啃下一口肉来。
“信仰不能当饭吃,我们只为自己而活。”
“怎么信仰已死“
“你大可这样认为。”
厄洛斯沉默的抬头看向墙壁上的灯,为了保护她的视力,士兵们特地挑选了黄色的,不那么刺眼的灯光,隐隐暗淡的昏黄灯光模糊了她的表情,不论约翰怎么眯眼细看,也无法看透面前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光线轻柔的为她织了一层薄纱,模糊了她的面容,又给予她神圣的色彩。
也许她既是坚毅的战士,又是怜悯的玛利亚。
她手上捏着的雪茄依旧稳定的燃烧着,烟雾不断盘旋、上升,最终穿过天花板飞向了天堂。
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会回忆起不复存在的故国吗
约翰不知道。
他也仅仅只是举起酒杯向对方示意了一下,仰头看着散发着光亮的灯,把酒杯里的液体全部囵吞的咽下了喉咙。
黄色的灯光像是太阳。
油灯发出的昏黄光亮勉强照亮了纸质资料,安室透微微眯起了眼睛,试图看清本就模糊一片的字迹。
现在他和亚瑟正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