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迎九怔了一下,咬了咬牙道“你永远都不会懂,你走吧,我不用你救。”
女子叹息道“阿九,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你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伤害了另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值得吗”
“他”任迎九微微咬了一下唇,声音变得破碎,“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和你一样,被关在死囚牢里。”
“你有法子可以救他吗”
女子冷冷道“我为什么要救他”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们曾携手从地狱里爬了出来,若不是你,我早就死在了战奴营里,阿九,我曾经想杀你是真的,现在想救你也是真的。”
“我愿意一命换一命,十一,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求你,救他。”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默默点了点头。
“谢谢你,十一。”
“阿九,就此别过。”
女子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了,任迎九从霉烂的稻草底下摸出一块磨的锋利的瓦片,毫不犹豫的割破了自己雪白的手腕。
就此别过,十一。
对不起,袁子义。
若有来生,我再也不要遇见他。
转眼又是一年,秋闱过后没过几天就揭了榜,李逢君在乡试中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中举人,荣归桃花渡,全家欢喜不已。
同时中举的还有温秦和潘又玠,虽然赵八斤和潘烨这一次没考中,但两人也不多伤心,毕竟年纪还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鹿鸣筵后,几位同窗终于聚到了一起,提起恩师温知年,个个感怀不已。
早在半年前,温知年已被调回京都,重新任命为刑部侍郎。
聂云荣升为皇上身边一品带刀侍卫,随温知年一起入了京。
松淮县县令孙朝淦因为协助温知年破案有功,顶替了温知年,成为开州知府。
和同窗聚会后没几天,李逢君又和他从前那帮狐朋狗友在九龙镇鸭血粉丝店里聚会了,谈到高兴处,李逢君请胖婶去打了几壶酒过来。
铜头生怕他喝多了,连忙提醒道“天宝哥哥,你少喝点,让花儿嫂嫂知道了”
李逢君已经喝高了,一把挥开了她,无眉赶紧扶住了铜头接着劝道“好了,天宝,铜头也是为了你好,你媳妇还在家里等你呢,你若喝多了,看她不罚你跪搓衣板。”
李逢君拍拍胸脯道“你们知道个屁,我家媳妇心里眼里只有我,事事都以我为尊,风大了唯恐我受寒,雨大了唯恐我淋湿,就连吃个饭也唯恐我烫嘴,她得先尝尝,你们信不信,我吼一嗓子,她立马得下跪。”
狐朋狗友甲“昨儿刮风下雨时,是谁跪在门外”
“呃,我示范给她看的。”
狐朋狗友乙“那前儿刮风下雨时,又是谁跪在门外”
“呃,我家媳妇脑子不大灵光,示范一次不行,需得两次。”
狐朋狗友丙“那大前儿刮风下雨时,你为什么还是跪在门外”
“呃”
三人俱义愤填膺“此等悍妻不休,天理难容”
李逢君气得一拍桌子“悍妻贼旺夫,我媳妇天生旺夫相,休了才天理难容”
三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个人笑着正要打趣,无眉伸手就在他头顶盖了一掌“你们懂个屁,天宝说的对,悍妻贼旺夫。”
他冲着铜头嘻嘻一笑,铜头红着脸垂下了头。
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