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不已,秀眉紧紧地拧了拧。
却听了因不紧不慢地道,“其一,容施主,确实是施主的贵人。”
“至于其二,施主确实经历了许多事情,性情大变不算意外。”
他这么坦诚地为她解了疑惑,郁棠却是有些心事重重。
了因待她情绪稳定了些,询问道,“那第三件事呢”
郁棠却是好奇地看向他,了因笑着回,“贫僧只能看到一个人的大致,并不能知悉每一件事。”
“何况,也不是每一个人,贫僧都能一眼看出。施主和贫僧有缘,佛度有缘人。”
郁棠唇角轻轻抽了抽,刚刚还觉得这位大师正经了些,又开始不正经了。
“我想请你来皇宫一趟。”郁棠不再隐瞒。
了因这次没有笑呵呵点头了,先是迟疑,再是摇头。
“你不愿为何”
了因摇摇头,笑而不语。
郁棠有些心累,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她却只能望着最后那点光在眼前一点点远去。
“我如何,才能请大师去皇宫”郁棠胸口闷闷地难受,艰难地道,眼中带了乞求。
了因依然摇头,郁棠却是忍不住难过,强压着心头的怨,心头的伤。
了因似是不忍,但最终还是摇头。
郁棠知道不能强求,也知道强求不得,付了三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了因,这才强忍着把人打晕带走的冲动,失魂落魄地下山。
一路上,虽然青萝和青鸢同样好奇方才殿下和了因大师说了什么,又为何殿下要给了因大师银票,但看殿下如此不对劲的样子,便只剩下了担心。
青鸢给青萝示意是不是了因大师欺负殿下了
青萝瞪了青鸢一眼,竟然敢这么说了因大师。便是皇上都不敢轻易说了因大师的不是,毕竟皇后娘娘很喜欢听了因大师讲经。
下到山下,马车早已等候多时。因为受了冷风,又走了很久的路,郁棠此刻虚弱无比。
马车内温暖无比,郁棠却觉得一阵阵地发冷。好在青萝早有准备,在马车里为殿下换了身衣服。
把手炉放在殿下手中,又握了握殿下的手暖了暖,青萝这才道,“殿下觉得好些了吗”
郁棠“嗯”了声,懒洋洋地靠在了软枕上。青萝见殿下还冷的样子,又从小几下取出一团褥子,盖在殿下身上。
郁棠歪着身子闭上眼睛,身体一点点温暖起来,心里却是始终不能松缓下来。
郁棠不知道了因有没有瞒自己,但想来他是真的不知道父皇母后中毒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轻易置身事外。
永宁寺的建立,其实和大容皇家关系十分密切。父皇身为大容的皇上,郁棠不相信身为永宁寺的和尚,能对一国之君的性命置之不理。
所以,该怎么让了因见到父皇和母后呢郁棠纠结地缩成了一团,细指扣着手炉,指节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