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力的风无法掀起他哪怕一根发丝,几息过后原本安静的建筑热闹起来,楼层一排排变得灯火通明,透过坚硬的特制玻璃,能看到许多黑色的人影跑来跑去。
“总部主楼被入侵了”
“该死快通知警卫室放起所有隔断墙”
“警卫室联系不上顶层护卫处也无法联系全死了”
兰波冷漠地收回目光,翻开手中资料,作为轻易制造这场骚乱的罪魁祸首,他手无鲜血,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有在向耳机另一边说话时,才透露了点似乎不太一样的感觉。
“阿空,最近还失眠吗”
“还行吧,不过兰波,我昨天居然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诶。”名雪空带着点炫耀的小骄傲。
“嗯,很厉害。”
最开始,对于这个孩子突然展露的幼稚傲娇,兰波总是流露困惑,并且言语过于耿直老实而屡屡使名雪空扭过脸不搭理他,就像女孩子肚子痛还追着让其多喝热水的直男一样。
后来经过几年的磨合,兰波终于算开了窍,虽然有时仍然“诚恳”,但时而灵光一闪也下意识顺着他、安抚他的情绪。
两人拉了几句家常,兰波原本冷若冰霜的表情松怔几分,最后他带点歉疚的口吻道“抱歉阿空,最近我可能都没时间联系你,我需要找个东西。”
“哦,这样,那你先忙着。”名雪空无所谓地道。
“和七海先生相处的怎么样”
“兰波,你是不知道七海泡的红茶有多难喝。”名雪空开始吐槽“他居然觉得把茶包扔进开水里泡上三分钟就算泡茶了,料理做的还不错怎么那么不讲究,而且跟老妈子一样每天一大早去叫我起床,明明你都是惯着我的”
兰波面露无奈,刚想提醒名雪空不要太折腾七海。
“记得给我带伴手礼啊,如果,你还回来的话。”轻轻说罢,名雪空就挂了电话。
兰波翻看资料的手一顿,闭上眼睛,又恢复面无表情,这可能是最后打给名雪空的电话了。
抛去阿空偶尔可爱的小恶作剧,这孩子相处起来是很轻松的。
因为你心里清楚,他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累赘的感情,你可以尽情地“各取所需”。
也可以毫无负罪感地将他抛弃。
另一边,名雪空挂掉电话后,看着窗外的有些熟悉的乌鸦,眼睛讶异地眨了眨。
似乎察觉到他在看它,乌鸦扑扇着翅膀落到窗户边缘,尖利的喙一下一下碰撞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嘚嘚声。
“你想进来”名雪空走近几步,眼见那乌鸦小黑豆一下亮起,他白嫩的脸颊忽然往前一凑做了个鬼脸,潇洒地一摆手扭头走了。
爪子挠玻璃的刺耳声音被无情地甩在身后。
推开洗手间的门,名雪空刚往前走了几步,手腕忽然一疼,回过神来,他的双手已经被扭在背后,口鼻被前方迎来的手帕捂住。
像是怕他难受,那张手帕在确定药性起作用后就立刻移开了。迷糊之中,名雪空无力挣脱,眼眶一红变得泪汪汪的,只来得及抿唇委屈道“手疼”
娇生惯养的鹤睦里老师可受不得这种粗俗待遇。
男生闻声立即扔掉手帕,跳脚道“老姐你没听老师他说疼吗”
“闭嘴赶紧把人带上离开。”身材丰满的女人把手里的货物推给弟弟,拿出手机确认接应同伙的信息。
男生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