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去公司”还是“请个保姆看护”的选择下,名雪空选择去公司。
只是,他发现今天公司里的人都怪怪的,一路走来被塞了许多小零食。
不应该说十分奇怪。
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十分珍贵易碎的宝贝,连眼神都不敢太炽热,似乎多看两眼自己就会化了一样,所以视线躲躲闪闪落在身上毛绒绒的。
仿佛路过时毛毛虫突然从树上掉到脖子里
这里必须声明一下,他的情绪感知虽然发生了问题,但基本的反应还是有点的,可不要真的把他当一根木头或者摆件,他只是有点像罢了。
啊,自己还会开点玩笑,真好。
名雪空下意识地去看右上角的进度条。
数值05
很好,越掉越快或许再过几个呼吸就归零了。
本能告诉他,如果这个东西归零,他身上会发生十分十分恐怖的事情,那是无法用语言描绘的“大恐怖”。
然而具体如何恐怖,他已经没有继续畅想的欲望了。
名雪空面无表情地想。
但是管它呢,思想究竟是敞开还是关闭,活着还是死亡就算世界突然毁灭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统统无所谓,统统放任自流吧。
连无力感都没了吗
名雪空坐在沙发上,部分被遮挡的光线在皮肤撒上星星点点,温度适宜,阳光很足,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不会产生突然想去捉弄谁的恶趣味,不会突发奇想地想到什么奇怪的点子,就这么捧着杯茶晒着太阳,等着上演世界末日好了。
作为死人的骨头。
与此同时,这曾闪耀的、运动的、鲜活着的世界,像一颗美丽却不再转动的眼睛。
躁动逐渐远去,风平浪静,火车的蒸气、工厂的黑烟连高楼间刮起的风沙都变得安详自若,天上的云笔直地向前流去,薄雾渐散,只留下一片清丽、朗澈的蓝天。
人们享受着这个特别平和的下午。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狗无助哽噎,躲在窝里瑟瑟发抖,天上一排排飞鸟乱了形状地飞过,森林深处的动物四处奔走,脚却像是软掉似的,而鱼儿违反自然规律地往沙滩上拍打。
赶海的老人脸上笑开了花。
“您的大份可丽饼,先生先生您怎么了”店员担忧地看着这个忽然捂住胸口的男人。难道这位身材高挑的墨镜帅哥有心脏病吗
五条悟这才回过神,下意识勾出一抹笑,”抱歉。“
“您没事吧”店员惊讶地掩住嘴,他脸色很不好,嘴唇都有点发白了啊。
七海工作间隙一抬头就看到名雪空这一副无比祥和、几乎要羽化登仙的模样。
这是要成佛了
犹豫一两秒,他还是忍不住放下工作起身过去看看。
02
名雪空手里的茶杯忽然被夺走了,脑袋还被揉了揉,一头柔软的银白碎发瞬间变得蓬蓬的。
他呆呆地抬头。
七海看着这小傻子,叹口气,眼中满是复杂。
去年春末,在证券公司工作的七海因为读了鹤睦里的祝你生日快乐而有了重新回到咒术那边的冲动,他到现在都牢牢记得那个故事的结局
很难去定义一个人的幸与不幸究竟是什么。
弱小是不幸吗被杀是不幸吗还是被责任与强大束缚着的是不幸
她在他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