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昏昏也不爱说话。
我和奚昼梦都不是话少的人啊。
奚昼梦读书的时候也就是在别人面前装吧,成天叭叭的,谁说得过她。
奚昼梦“那倒是不会,每个人有自己的交流方式。”
池月杉“可是”
她用光脑调出天鹅湖那边的监控,让奚昼梦看看。
就是昏昏蹲在黑天鹅边上,发呆的样子。
这小孩好像很喜欢小动物。奚家的小马是她接生的,小羊是她养大的,天鹅掉下来的毛都被她捡起来,说要自己做被子。
动物听不懂人话,她就不用说话。
但和家人一起,除非必要,她也不说话。
奚理结婚后搬出了奚家,但每周都会回来一次,每次回来必然大喊昏昏的名字。
小姑娘会探出头回应奚理,但连大伯都不喊一声。
奚明光经常跟昏昏一起踩缝纫机,毕竟小孩子要做被子,奚明光觉得自己能胜任。
最后还是昏昏照顾她的心情,难得憋出了一句
我天生就会。
又是可恶的天才。
这句话是席霜和昏昏下西洋棋惨败后得出的结论。
凌熏在一边识趣地不说话,但池月杉能想象得出来她也在心里吐槽。
宣平偶尔会带着孩子来找昏昏玩。
不过她的小孩也不爱说话,两个小孩一起,就是齐齐坐在湖边看天鹅和鸳鸯打架,坐还隔得老远,活像根本不熟。
搞得坐在阳台上的宣平和池月杉相顾无言。
宣平“我们俩是这个性格吗”
池月杉“你可能是,但我绝对不是。”
宣平摇头,“是你家昏昏自带那种沉默气场,我家那个是怕她。”
这还真的是,至少每次宣平家小孩来的时候都一脸痛苦,活像是来上班的。
要是被奚昼梦撞见绝对会笑出声。
说宣平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已经生了一张实至名归的社畜脸了。
但奚昼梦可能不知道,她的小孩在这帮朋友里是出了名的厌世脸。
现在奚昼梦靠在沙发上,盯着黄昏时刻独自看天鹅理毛的小朋友笑了笑。
“她有自己的世界,你不用担心。”
第一次做父母本来就没有经验,池月杉以为自己会遇到的那些困难却一个没遇到。
因为奚家总有人分担,因为这个小孩实在太好带了。
好像谁都能把她带走,不哭不闹,每天都昏昏欲睡。
池月杉“怎么会不担心呢。”
奚昼梦吻了吻池月杉的脸颊,“本来想说有什么好管的。”
“但好歹是女儿,我等会去和她聊聊。”
池月杉嫉妒得面容扭曲“为什么不和我聊啊。”
奚昼梦假装讶异“原来你这么想我那我们今晚可以深度交流一下”
池月杉踹了奚昼梦一脚“滚,谁说是和你”
奚昼梦干脆又躺下了,哼哼唧唧地唱了一段最近热播狗血剧的ost,一边感叹“传闻中的七年之痒果然是真的,你腻了。”
她发起病来一向胡搅蛮缠,池月杉选择无视,刚起身就被人从背后抱起。
奚昼梦把她放到躺椅上“你休息吧,我先和她谈谈。”
她刚转身,池月杉就扯住了奚昼梦的衣角。
这人头发染回了黑色,偏偏还有几缕挑染的银。灯下很容易让人花眼,老让池月杉想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