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伸手,当摸到一只熟悉的大手时她睁开了眼睛。
傅郁时站在床边微弯腰,手里拿着湿巾正看着自己。
江橙刚睡醒的大脑瞬间清醒。
“你干嘛呢”江橙坐起身,从傅郁时手里接过湿巾看了看。
她认出那是卸妆用的湿巾。
江橙低头,在自己身上看了看,发现她身上还穿着宴会时的旗袍,而刚刚哄夕宝睡觉时,自己也睡着了。
傅郁时刚刚在给她卸妆。
“今晚不回去了,换洗衣服都送过来了,快去洗洗睡觉”
朦胧的灯影下,傅郁时的声音显得低沉沙哑。
江橙抬眸看过去,发现傅郁时身上也还是宴会时那身衣服。
电闪雷鸣中,江橙突然就明白了,如果刚刚她没醒,傅郁时可能会给她擦了脸以后,换了衣服。
江橙神情微赧,低头看了一眼睡在她旁边的夕宝。
夕宝那身红的的棉衣早已经被脱下来,现在穿着连体的棉质小熊睡衣,举着两只胖嘟嘟的小手,睡得正香。
江橙没做犹豫,下床从行李箱内拿出自己的换洗衣服,便一头扎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两人先后洗完澡,换上睡衣,回到床上,一左一右躺下来,把夕宝包围在中间。
傅郁时休息的床足够大,一家三口躺进去还有空余。
“妈他们回去啦”躺到床上,江橙才来及询问起来。
“我妈回去了,你妈和二叔在隔壁。”傅郁时伸出的手摸了摸江橙光洁的小脸并没有离开,拇指指腹在上面摸索着。
“哦”江橙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脚疼,以后再也不穿那么高的鞋子了”江橙又不能不说话,找了个话题。
脸上的手指停顿下来。
“我帮你揉揉”傅郁时像是询问,又很笃定。
手指突然离开的瞬间,江橙感觉脸上空落落的,随着本意又把那只大手拉了回来。
“不用,我就是不适应,哪有那么娇气让你给我揉脚,传出去多难为情”江橙声音婉转,有小女人的娇嗔。
傅郁时忍不住低笑一声“矫情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还有谁知道”
意识到傅郁时口中的“他”是指夕宝,江橙噗嗤笑了,忍不住拿眼睛剜向对方。
“困吗”傅郁时把手指向后移,把玩起江橙顺华的黑发。
“刚才困,现在不困了。”
算算时间,江橙刚刚睡了快两个小时了,一会儿夕宝该醒夜了,索性就等着他醒。
两人又说起晚上宴会的事情。
本来他们发出的邀请函上已经注明,这次夕宝的白日宴不收礼,但一些本家和关系较好的朋友,还是带了礼品过来。
除了现金和卡,凡是礼品和玩具之类的东西,傅郁时都让人收下了。
自然有些人来时并没有准备礼品,而傅郁时这边又不收钱,他们后来在宴会快结束的时候,还特意让人送来一份礼品。
这些东西傅郁时交代韩放详细做了登记,暂时先在放在酒店二楼的包间里。
“那么多东西怎么弄回家呀家里还有好多呢”江橙将头朝傅郁时那边靠了靠,方便他的大手给自己按摩。
夕宝满月时收的礼物到现在还放在御景园库房里,还有陆陆续续一些外地的亲友送来的礼品。
刚刚听傅郁时说,今天夕宝百日宴收到的礼品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