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除了是苏崇义,她还找不到第二个。
“我姐结婚那天晚上,他送你回家有没有说什么”江橙又问道,黑亮的眼睛里透出探究的光芒。
江松半起身,将江橙身上的羽绒薄被替她往上拉了拉,左手并没有离开,而是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哄着她的后背。
“快睡觉,晚上不是还想吃火锅,到时候少吃点高热量的东西,否则晚上回去又要嚷嚷着热了”
江松语气里带着无限的怜爱,让江橙暂时忘了刚刚提的问题,开始回忆起小时候和妈妈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
也是一张床上,到了冬天,屋里冷的水缸上面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她睡觉冷的不肯脱衣服,是妈妈把她拍睡后,帮她把厚厚的棉袄脱下来,再把她紧紧抱进怀里。
这样的生活,从江橙记事开始,她经历了十年之久。
等她回了江家,再也不用担心大冬天睡着觉被冻醒的事情了,可也是那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变得越来越冰冷了,因为每晚抱着她取暖的那个人离开了她。
江橙感觉眼角湿润,一股暖流冲进眼底,她没做任何迟疑,一头扎进了江松怀里。
均匀细腻的呼吸渐渐平缓,江松睁开了黑亮的双眼,想着江橙刚刚问的问题。
脑海里突然现出那天晚上,被隔断开的奔驰车后座,苏崇义几乎将自己揉进怀里的拥抱,和时隔二十多年熟悉又陌生的吻。
以及他急切的喘息和迫切的眼神。
“松松回来好吗我等了你二十四年,不想再等了。如果你顾忌孩子那,我可以跟宇洋或者郁时去说,我相信橙橙是个明事理的孩子。”
当时自己不发一言,朦胧的眼神里满是抗拒,朝对方轻轻的摇了摇头。
到现在她还记得,在不大的封闭空间里,苏崇义从哀求到失望再到绝望的眼神,以及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酒香,像个失意的孩子一般,浑身透着一股落寞的气息。
江松承认,那一刻自己心里痛的几乎不能呼吸,却不得不咬牙坚持下去,直到那辆载她回家的车离她越来越远。
这一个月里,苏崇义是真的没有跟她联系。
以前他们无论在商场还是工作外出时的“相遇”,或有问题时的一通留言或电话,她都能感觉出是苏崇义的刻意而为。
而这一个月里,就像苏崇义话里的“不想再等了”一样,他就真的断了和她的一切联系。
早上在江洛佳别墅门口的相遇,苏崇义看她眼神里透出的心虚和躲闪,让她更确定了这一点。
江橙心里苦笑,他们之间是因为江橙,所以她一时想不出来该怎么回应他。
想不到这个过程,却让他们再一次错过了。
那个叫许可的女孩,看苏崇义的眼神,崇拜里透着一股眷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谁都可以在苏崇义和许可之间插上一脚,但唯独自己不可以
午睡起来,江橙下楼,看到几个男士已经在大厅支起了麻将桌。
江橙冲江洛佳打趣道“你们怎么什么都准备上了这规格都能赶上世纪大酒店的套房了”
白岩姜和江洛佳都去过世纪大酒店顶层的套间,知道那是傅郁时他们四个人经常聚会的地方。
江洛佳将新榨的橙汁端了出来,分别倒入几个通明水晶杯里,特意端过来一杯温的递给江橙。
“想着以后聚会就在这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