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男人深夜在包间里畅饮一番。
庆祝完已经凌晨时间,又都喝了酒,几个人就都没回家,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睡到中途,因为口渴,苏宇洋拉开房间的门本欲倒点温水。
客厅里并不是漆黑一片,窗户两侧的壁灯发着橙黄色的暖光,使整个客厅陷入一种朦胧的美。
一个高大挺括的身影正斜靠在窗户一侧,嘴里叼着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
烟头位置一明一灭间,便少出一截白色的部位,继而被一截灰白色的烟灰取缔。
苏宇洋一出门,看到傅郁时直愣愣地杵在窗户那边,着实实被惊了一下。
“大晚上不睡觉,诈尸呀”苏宇洋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咕咚喝了大半杯,才把心里的惊悸压下。
傅郁时听闻,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你梦游呢这儿又不是你们医院停尸房。”
诈哪门子的尸
苏宇洋呵呵笑了两声,将杯子里的水喝完,放下杯子,踱到傅郁时面前。
“大半夜不睡觉,是不是想谁了是不是天天温香软玉在怀,突然独守空房有些不习惯了”
苏宇洋干脆提起裤腿坐在飘窗底台上,将两只手交叠在脑后,懒散的靠在窗户一侧墙壁上。
傅郁时眉头微微上挑,低垂的眼眸抬起,看向窗外的夜景。
世纪大酒店高层的视野开阔,平常时候还可以看到星空下的点点星辰。
但这两天是阴天。
外面除了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苏宇洋见傅郁时收起笑脸,不再答话,想起他晚上是从傅家老宅那边过来的。
能让他发愁的,也就那几个人
两人都不说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室内一片静谧,只听见餐桌旁的石英钟有节奏地摇摆的声音。
苏宇洋等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傅,跟你说件事,你可要有思想准备”苏宇洋语气有些严肃。
手上的香烟还剩半截,傅郁时倒没了抽的兴致,捏在两个手指间搓玩起来。
听到苏宇洋的话,傅郁时将身体侧过来,朝向对方,做好要倾听的意思。
“张老儿子,也就是你带江橙看中医那家,昨天我见了他。跟他聊起来说起江橙的身体。说是江橙体寒可能要孩子会有些困难,他当时不好说,又是你在场,所以悄悄跟我说了。”
傅郁时右手的烟头抖了一下,烟灰掉落在地上,有一缕还挂在他白色的布拖上。
“不是说体寒,能有这么严重”傅郁声音听不出异样,倒比以前更低沉了些。
“其实吧,中医看来,适龄女子一般有一半多少都有体寒症状。尤其像现在,夏天长期呆在密闭的空调室,嗜好冷饮,或者冬天为了爱美,穿着单薄这些都容易出现体寒的症状。只要是输卵管没问题,在孕育上不会有问题。所以也不是绝对的,你可以带她到医院检查一下。”
苏宇洋说着话,不断拿眼睛打量旁边的人,见他并没有太在意的意思。
“可能吧,我担心的也是多余,你们毕竟还没到那种程度呢。嗨这不是给明一出主意,弄得我这满脑子都是孩子孩子的问题”苏宇洋说完,手掌在脑门敲了几下。
“顺其自然吧”傅郁时将最后一口烟吸完,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苏宇洋倒是没想到傅郁时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