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郁时打开房门,眼前一片黑暗。
他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下,才打开客厅的大灯。
黑暗瞬间被水晶大吊灯放出的光亮驱散。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
因为过年,家里的厨师和阿姨也放假了。
从年初一,傅郁时便一直在傅家老宅那边,今天刚回来。
别墅物业每天会派专门保洁团队来维护,所以客厅里一尘不染。
脱下外套,傅郁时将自己放倒在沙发上,右手拇指在头上按压几下,并没有缓解疼痛,嗓子里的干痒更严重了,甚至咽一口嗓子都觉得疼痛。
这些年,因为注重锻炼,自己很少生病,傅郁时都快忘了感冒发烧是什么滋味了。
傅郁时从沙发上坐起来,从沙发后背搭着的羽绒服中掏出手机,拇指解锁,在通讯录仅有的几个联系人中找到一个,拨了出去。
很快,对方便接通了。
“过来一趟”
一开口,傅郁时就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厉害。
挂断电话,手机屏幕又回到通讯录那一页,傅郁时拇指在一个名字上空停留一会,不免自嘲一番。
什么时候,他也在取舍之间犹豫不决了。
苏宇洋的别墅就在傅郁时的旁边,接到电话便很快过来了。
傅郁时大门的门锁有人脸识别功能,当初他们几个一人装了一抬,都互相输了人脸。
所以,苏宇洋在大门口做了识别,直接开门进来。
见大厅里开着大灯,通明一片,苏宇洋便四下看了一眼,很快便找到穿着黑色衬衣和西裤躺在沙发上的人。
“脸怎么这么红”苏宇洋说着话,手已经探向傅郁时的额头。
只消几秒钟。
“得,恭喜你终于发烧了,而且度数还不低。”
苏宇洋四下看了一眼,家里保姆不在,热水器也没开着,估计休假还没回来。
苏宇洋自己亲自动手,到厨房烧了一壶热水端过来,往杯子里倒了半杯先晾着。
“你是去医院,还是怎么着”
听闻,傅郁时眉头微皱,将搭在眉宇间的右手拿下来,看了苏宇洋一眼,没吭声。
“明白明白”
苏宇洋见好就收,他可不想惹怒这头狮子。
半小时后,苏宇洋给傅郁时打上了吊瓶。
“查了cr,有点高,问题不大,估计是车祸现场着凉了,输完液,给你配点药吃两天就行了。”
傅郁时此时已经躺在二楼卧室的床上,半靠在床头软垫上,用另一只没有打针的手回复着邮件。
“谢了”
傅郁时刚刚喝了几口苏宇洋带来的自制枇杷膏,感觉嗓子已经不再疼得厉害了,声音也恢复如常。
苏宇洋的水平他信得过。
“我说老傅,你天天这么拼命图什么你现在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吧,每天看着银行账单上数不到头的一串数字,不觉得很没意思吗”
苏宇洋坐在卧室中间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
听闻,傅郁时抬起头,看向苏宇洋,像是在认真想着他说的话。
“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所以说吗,不能再这么过了呀,你今年三十二了吧,也该找个女朋友,谈谈恋爱,旅旅游,好好放松放松你看看你把自己都活成了五六十岁的样子了。”
苏宇洋不免苦口婆心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