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迈巴赫平稳地停在老宅院落的停车区。
“滴”的声响,汽车尾灯晃了两下便彻底暗下来。
傅郁时手里把玩着汽车钥匙,迈步走向正屋方向。他今天穿着一件浅灰色羊毛大衣,敞着怀,露出里面烟灰色衬衣,衬衣下摆塞在一条深色西装裤里,脚上是一双高定亚光黑色鳄鱼皮鞋。
老宅院子里的地灯和道路两侧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将院落照得如白天一样。
傅郁时微皱眉,知道今天家里这是来了客人。
以傅家印平时的习惯是不喜欢家里开太多灯的,亮的晃眼。所以一般院里的路灯很少亮着,只留地灯照着路面。
果然,傅郁时刚走进主道,远远便看到主屋客厅里一样的灯火通明,心想,这就是今晚打电话让他回家的原因吧。
“回来啦”苏宇洋。推门走出来,正好碰上刚回家的傅郁时。
傅郁时停下脚步,透过落地窗将客厅里的情况看了个大概。
客厅沙发上坐着傅家印,围在他旁边坐着几个熟悉的人。
“你妈和二叔都过来啦”
傅郁时并没有着急进屋,而是转身与苏宇洋走到小花园甬道上说话。
“嗯,这不是要过年了吗几家人走动走动。”苏宇洋摇头笑道,老一辈的人重礼,逢年过节都要相互走动走动。
傅郁时从大衣袋里掏出香烟,红褐色的烟盒里已经剩下最后一根了。苏宇洋已经戒了,不用让他。
傅郁时将烟直接递进嘴里,顺手将烟盒扔进了垃圾桶。
苏宇洋接过傅郁时手中的打火机打火,随着一声金属独有的“啪”声响起,亲自给傅郁时点着了嘴里的烟。
“刚才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苏宇洋手指一开一合拨动打火机机盖。
闻言,傅郁时慢悠悠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说道“刚才开会设静音了。”
手机上除了苏宇洋的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几条信息。
“找我什么事”傅郁时漫不经心地问道,低头回复着信息。
苏宇洋呵呵笑了两声,眼睛朝主屋客厅看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调侃道“本来想给你递个消息,让你找个借口躲躲呢结果,今晚我妈都来了,这意思可是很明显了,兄弟你可自求多福吧”说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傅郁时右手食指轻轻地敲着烟灰,脸上扯出一丝笑意,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
“明知不可能,何必强求。还有你怎么也跟着瞎起哄”
“我”苏宇洋促狭一笑,说出一句极其欠揍的话“现成的热闹不看,我傻呀我这天天瞅着躺手术台上的人已经够烦了,好不容易有乐子,我还能不来瞧瞧,对不起兄弟呀
还有,我这如花似玉的妹妹你是真没瞧上,还是这里有人了”
苏宇洋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向傅郁时心脏方向敲了敲。
最后一口灰白色烟雾,随着呼吸出来的白雾一起上升,傅郁时将烟屁股捻灭在垃圾桶上方的烟灰缸里,似笑非笑开口说道“你不是知道吗还问”。说完转身朝主屋走去。
傅郁时刚进客厅,鞋还未换,就见一身米色洋装的苏宇恰快步走了过来。
“郁时哥,刚才就看到你的车停在院里,怎么现在才回来”苏宇恰娇甜的声音传来,带着责备的询问。
傅郁时面上带笑,心里却有些不高兴,对方有些逾矩了。
没有再换鞋,傅郁时直接走过去,与在座的长辈一一打了招呼。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