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老奴有印象,那是一支镂空银质簪子,是大小姐被韩慕清她们喊出去的前一天下午李氏才买的,第二日下午她去外面寻大小姐,回来之时,老奴便见她头上的簪子不见了。”徐嬷嬷说道。
“徐嬷嬷为何会记得这么清楚”凤辞禹问道,他要让李淑兰无话可说。
“因为老奴向来对府中主子的穿戴喜好都记得清楚,一般只要看上一眼,老奴便过目不忘,那日二小姐在老夫人面前说她母亲买了一支簪子,第二日李氏便戴上了。
李氏出门去寻大小姐的时候,那簪子还在她头顶上插着,等她回来,簪子不见了,老奴想应该是中途掉了。”徐嬷嬷不急不缓说道。
李淑兰这人是真歹毒啊,竟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想要置大小姐于死地了。
难怪大小姐会开窍呢,死里逃生的人能不变么
“大人,老奴也能作证。那是一支银质镂空,刻有兰花并嵌了一枚碧玉的簪子,是老奴陪同李氏在那天下午去城中明月阁买的,明月阁那里现在都还有记录的。
第二天李氏出门的时候还戴着,回来就不见了。”
李嬷嬷急急忙忙补充道。
如今府上的形式已经很明了,老夫人眼看着不行了,二少爷还不知道在哪里,府上肯定是大小姐一个人说了算。
她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在大小姐面前表现一下自己。
李淑兰听着她们一口一个李氏,心里暗骂这群奴才见风使舵。
她狠狠地瞪着李嬷嬷。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她平时可没亏待过她,好吃好用的都有她一份,让她一个奴才过得跟个千金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
如今她倒了,她不懂感恩,还上赶着去捧梵九的臭脚。
李嬷嬷感受到李淑兰恶狠狠地目光,默默将脸别到另一边。
自己安慰自己,她只是阐述一个事实而已,她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梵九,你所说的那支簪子,可是她们所说的这支”凤辞禹问道。
“正是”
“好,那就等他们将簪子取回来,便可定罪。”
在等待簪子被取回来的过程中,梵九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羊皮纸,她将羊皮卷展开,给李淑兰和大家看。
大家入眼便看到了那红艳的印章。
“根据我二哥所说,我在我们家祠堂的暗格里找到了这一份我父亲亲笔所书的羊皮。
里面陈述的是我父亲早就知道梵柔非他亲生,而是严大青所生的真相,他还说当这张羊皮现世的时候,就是你李淑兰做了对不起我们兄妹任何一个人的时候。”梵九道。
李淑兰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听着梵九的话,如遭受雷击一样瘫软了下去,再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原来这事是真的,不是梵九和梵淮川捏造出来陷害她们娘俩的。
从严大青那日上门要钱,她就一直以为严大青那样说是为了讹钱,到昨日他搬出梵淮川,将当年他与她发生关系的细节都说了出来,她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