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怀疑那矿道就是盛时容带人挖的。
可是他没有证据,因为盛时容手中没有那么多人,昨晚他手下的那些人一半在别院护他安全,一半在营地里面看守。
“容王这帽子扣下来,本太子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住的。
王德顺贪污枉法,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事,人证物证皆在。
这谁昨晚在堤坝里面挖了个通道这样的事,交由邱大人去查便是。
结果如何,邱大人自会禀告朝廷。
父皇已经来信让我们速回,容王可莫要因为这样的事耽误了整个队伍的行程。”盛时安不急不缓的说道。
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破的尴尬,仿佛他刚才的决定没有一丝旁的心思。
“这么多天都住过来了,怎的太子就今日着急一些
本王相信父皇等的再焦急,再想我们,也会先让我们把事情处理好了。
毕竟父皇总是把国家之事,百姓之事放在首位。
这等关乎上千条人命,上万个家庭损失的事,太子怎能如此轻易就将这事交给邱大人,自己对此不闻不问
如果这件事还有其他罪人,太子不就是将百姓们再次置于危险之中
到底是我们回京重要还是百姓们的事重要”盛时容一句接一句,又扣了一顶大帽子下来。
马车里面盛时安的脸都要青了。
当初父皇要是只让他一个人过来,这会儿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哪里还会被人堵在这城门口,他哪里还要被盛时容这般咄咄逼人的质问。
“容王不必这般咄咄逼人,本太子亲自出手还是邱大人出手,那都是一样的,我们大家都是为朝廷,为百姓办事。
那通道也有可能是有人特意挖出来想要替王德顺等人翻案,殊不知,此举暴露了他们,证明王德顺他们还有同伙。
事情的真相如何,让邱大人在这里好好查查便是。
相信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查出来的。”
盛时安就是咬死了自己不去管堤坝被挖的事。
那就是个虎口,有盛时容在就千万碰不得。
旁边的百姓看着太子和容王你一言我一语,感觉他们二人说的好像都有道理。
盛时安越是这般抗拒,盛时容便越要留在这里。
“既然太子如此抗拒亲自去查明真相,那便只能由本王去查看了。”盛时容说着脚拍马背,朝前走去。
他一走,容王府的那些人和凤南寻带着的一队侍卫都跟着走。
“你们留在这里照看王大人。”盛时容对凤南寻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
“吼”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
队伍后面的人不明所以,纷纷问前面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问一个,问到队伍前面,再一个传一个,传到后面。
当后面的人听说了事情经过之后,大家再看王德顺的时候,忽然没了股凶狠劲了。
一直埋着头的王德顺只感觉人群忽然安静了,再没有人朝他扔东西。
不过他仍旧沉浸在绝望与悲愤之中。
凤南寻带人来到牢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