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顾青璃随着进去。
外面围观的有几人跟着进来,站在堂屋门口,罕见的是花氏没有跟来。
顾青璃看一眼后面跟过来的人中有一个是村长大哥,她喊道“大爷爷进来坐吧。”
大爷爷点头进来。
村长兄弟和顾老头仨坐着,顾青璃站着。
顾老头拿出烟杆点燃旱烟,慢吞吞的说“大哥、老二,你不用这么瞪着我,今儿实话告诉你们吧,我那老二不是我们亲生的儿子,大家都知道生产老二是在花氏娘家生的吧,我们亲生的儿子一出生就夭折了。这个是在我们回来的路上捡到的,我们看着娃可怜,刚好又失去一个儿子,索性就抱回来养着。
我们养了他这么多年,今日他伤得这么重,我们也是实在没有银子拿出来为他治腿,况且他那腿治不治得好还两说。”
说完他又吧嗒吧嗒的吸着旱烟。
当顾老二被抬回来的时候,那满身血污和那条断了的腿,他整个人傻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出去整这么惨回来。
那以后的活谁来干
恰巧李郎中听到动静跟来,只做了他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么严重的伤必须上镇上或县上。
但医好顾老二的伤得花上好几十两银子。
花氏当时就不干了,银子花在顾老二身上,那明年老三和两个孙儿拿什么来下场
老两口想都没有想便要把顾老二的身世说出来。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说他老顾家不顾顾老二了,毕竟当年要不是他们抱他回来,说不定早被野狗吃了。
顾老二应该感激他们才对。
顾长安兄弟以及外面的人听了都沉默不语,也唏嘘不已。
怪不得顾家三兄弟就顾老二打小起便干活,脏的、累的、苦的哪里少了他的身影。
顾青璃听了没有多大意外,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这里,捡孩子扔孩子跟吃饭一样正常。
捡孩子又不需要什么手续,扔孩子又不犯法,在穿不暖吃不饱的年代里大人都活不了,孩子扔了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总的来说,还是穷惹的祸。
顾长安沉疑半晌问“那你是怎么个打算不要他们一家了”
顾老头又狠狠的吧嗒一口,他抬眼看顾长安“老二,你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好歹我也是你堂哥。”
“哼我宁愿没有你这堂哥,说我说得难听,那你就不要做得那么难看。他们二房小的小,伤得伤,你总得拿个说法出来,总不能你上下嘴皮子一哆嗦说不是你儿子就不是你儿子,以后村里跟你有样学样”
顾青璃跟这村长二爷点个赞,关键时候能维护他们一家子,不过她没有说话,她等着顾老头开口赶他们二房。
这是个机会,正好可以摆脱这两口子。
顾老头又吧嗒吧嗒一阵后,他才道“我的意思是把他们一家除了开去,以后老二一房与我们没有关系。”
“啊怎么能这样我还以为顶多分他们出去,这赶出去与断了亲有何区别”顾老头话刚落,门外的几人就有人讶然。
“别说话,这是人家的家事。”另外一人赶紧制止刚刚那人。
门外那几人便没有人吭声了。
顾长安很是失望,他以为怎么样顾老头也会出点银子先治顾老二,没想到顾老头开口竟是除了二房。
顾长安气得很,他道“亏人家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爹,为你们家当牛做马供养你一大家子,到头来却是如此对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