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昕点头,“水患过后动物昆虫腐尸会滋生病毒,尤其是高温天气,可能会引发疫情,原本我也是防患于未然,没想到”
也算解释了慕昕之前那番作为的原因。
慕昕难得的严肃“疫情规模可大可小,若寻常些的,普通大夫也能医治。”
“但据我目前所知,这一次的时疫,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荀晏自然明白,同时他也明白,这是一个良机。
“最近流言越演越烈,我原本以为是你为我造势,但其实,你把这一步也算进去了。”
街头巷尾对硕南王府的议论,已经演变到了其不臣之心,如此放纵下去,早晚引来祸端,说不定还会有天罚降临。
之前荀晏虽有留意却没想明白为何有“天罚”一说,只当是玄乎说辞的一种,现在看来
慕昕眼中寒光泛起,“镇远将军都遭了天谴,硕南王怎么就不能引起天罚”
“景轩帝可以人为制造雪崩,我也可以搞点什么天降异象不是”
“如今倒是可以顺势而为,不用另外大费周章了。”
时疫之事一旦爆发必定人心惶惶,把祸水泼到如今流言缠身的硕南王身上再简单不过。
与此同时,发现了时疫,并且解决了时疫的静雅公主,必定也会名声大噪。
而荀晏,亦可以揽下这人人都不愿意负责的烫手山芋,待事情平息,无论是景轩帝、朝中大臣还是百姓,对大曦储君的看法都会更上一层。
荀晏看向慕昕,“之前从山河十三图里拿到的罪证,终于等到它可以公布于众的时机了。”
这日早朝,徐御史直接参了刚刚来上朝的硕南王一本。
硕南王勾结外敌构陷镇远将军一事,也如风一般传了出去。
景轩帝大怒,斥责徐御史构陷忠良,压入大牢。
谁承想,不少文武百官却一反常态地替徐御史求情,请求重新调查镇远将军一案。
其中不乏原本归属于硕南王阵营的大臣。
景轩帝好不容易散了朝,便把荀晏叫了去。
“太子,你怎么看”
荀晏跪地为硕南王辩白,言辞恳切,认为硕南王倾肝沥胆,怕是有人故意离间君臣之心。
景轩帝盯着案子上成摞弹劾硕南王的帖子,“朕怎么不知,太子何时与硕南王有如此交情了竟是比朕还了解自己的义兄。”
荀晏抖了一下,“儿臣儿臣只是不想父皇和硕南王生出嫌隙,让一些居心不良的佞臣得逞。”
景轩帝语气冷了下来,“徐御史与硕南王素无仇怨,又一向刚正不阿,直言不讳,何时成了太子口中的佞臣了”
那你不还是把人打进大牢了荀晏心中腹诽,面上却做出一副无从辩解的模样。
把人喝退后,景轩帝幽幽地问道“邹韵,你说朕是不是养虎为患了”
邹韵额头冷汗直冒,“奴婢奴婢愚钝。”
而被景轩帝撵出来的荀晏,嘴角却泛起一抹笑意。
景轩帝对他有非常强的控制欲,不喜他与任何人有过多的私交,他今日如此这般为硕南王求情,可正是触了景轩帝的逆鳞了。
而此时的慕昕,正在康寿宫中。
从太后身体逐渐好转,慕昕就减少了进宫问安次数,今日却是不请自来。
看着戴着面纱远远站在门口行礼的慕昕,太后问道“静雅离哀家这么远作甚”
慕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