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爽微辣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而后那股呛人的滋味慢慢在胸口汇集。硬糖在舌尖打了个转,苏彻解开西装纽扣,单手抄着裤兜闲庭信步的下了楼。
在相亲前夏轻眠做足了心里建设,甚至在家里独自面对镜子联系微笑。可在单独与对方相处的时候还是难免有些局促。
“你是第一次相亲吗”卢仁义问。
“嗯。”
“其实我也是。我们都别紧张,可以随便聊聊,就当林竹音提议聚会但放我们鸽子好了。”
夏轻眠笑笑,顺势问道“能说说你是怎么认识音音的吗”
卢仁义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我母亲经常去她店里做美容,我有时会去接她。跟林竹音聊过两次天,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夏轻眠了然,“她比我健谈。”
“你这样很好啊。她太犀利,说实话我有点招架不住。”他有些害羞,“你比较温柔,而且比照片上漂亮很多。”
她被夸得有些不自在,“谢谢。”
其实卢仁义也不差。长相斯文,自己当老板,言谈举止也都很得体。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都很好,但就是缺点感觉。
感觉是很飘渺的东西,有时会让人觉得不切实际。然而往往那些不切实际才是至关重要的。
比如两个人不来电,坐在这里聊到天亮都没用。
他们边吃边聊,卢仁义说话风趣幽默,还什么都懂一些,是个挺舒服的人。夏轻眠也慢慢放松下来。
“我觉得我们挺聊得来,你觉得呢”
夏轻眠一顿,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她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男方有进一步交往的想法。
她有些紧张,端起高脚杯轻啜一口。香槟清甜,可她喉咙里仿佛有火在烧。
“我觉得”
“你抛弃我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么”一道低沉的男声忽然横插进来。
正在交谈的两人同时转过头。
桌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挺拔的男人。笔挺的西装下身材精壮劲瘦,圆寸头极短,露出饱满的额头。本来就长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可因为眉骨很高,眼窝深陷,显得眼睛格外深邃。
这人长相俊逸,气质过人,左耳上那枚闪着微光的钻石耳钉像斯文上裂开的一道缝隙,痞气横冲直撞冒出来招摇过市。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夏轻眠,一脸无辜加失落。隐形的狗耳朵和尾巴似乎因为丧气耷拉下来。
夏轻眠一脸懵逼,这条委屈巴巴又高贵不凡的杜宾犬是打哪来的
“你是”
这人长得好像在酒吧里遇见的那个男生。但那时他戴了耳钉吗
她有些叫不准,因为气质相差太多了。
苏彻径自拉开椅子坐她身边,语气听不出喜怒,“我在这眼巴巴等你回复,没想到你竟然有了别的”
“狗”字在齿间转了一圈,他略微停顿,不着痕迹地换成“男人。”
“夏小姐,你到底认识他吗”约会被打扰,卢仁义有些不高兴。
“我好像认识”但不是很熟,就更别说抛弃什么的了。
“你好,苏立冬。”苏彻伸手自我介绍。
卢仁义顿了顿,不情愿的与他握手,“你好。”
苏立冬三个字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夏轻眠猛地转过脸,不可置信地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你说你是谁”
她红唇紧抿,水润的眼眸颤了颤,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情绪。
苏彻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