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漾双车并用,“将军。”
学子们惊呼,谢勉激动得面色通红,“陛下将军,沈恪必定飞象回防,陛下抽掉战车,再将一军,此时沈恪还得再回防,不死,但是正与陛下战车对线的战车是保不住了必死无疑”
他话语未落,便听谒者唱喏新棋路,面色一变,旋即狂喜,“啊沈恪直接踏马回防,这样一来,非但解了将帅围困,还保住了即将战死的战车如果陛下吃掉对方战车,陛下的战车也会死于沈恪马蹄之下妙”
话语一落,又起变化,“啊啊啊啊陛下又将一军,吃掉了沈恪投石车原来是一出调虎离山计妙妙绝”
谢勉、鹿仪对视一眼,心中震惊又激荡,棋盘之上,沈恪分明已露出败势,再有两路,便是死路。
那棋路又出人意料,竟是险中求生,又过了三路。
崔漾到不想他还能走出条生路,她幼时旁观当时的太傅与沈恪下棋,那时沈恪棋艺已十分厉害,赛前她对沈恪的实力有估量,预计是想一个时辰结束,眼下看,似乎低估了许多,一盘棋下了三个时辰,将近三百招,沈恪竟还有余力。
想来是这么些年,学无止境,心性谋略虽时间沉淀,越发的深不可测。
却也无妨。
学子们个个激动无比,为棋局上风起云涌,千变万化。
“马后当车双重战车局中局双照将困杀,闷杀陛下孤兵擒王”
崔漾落下一子,“将军。”
谒者唱出最后一路棋,学子中间迸发出了欢呼声,“陛下赢了是陛下赢了陛下竟然赢了沈先生”
谢勉鹿仪研究这棋路,皆是心荡神摇热血沸腾,后悔没抽到与陛下对弈象戏,如此精彩绝伦,便是输了,也输得心服口服心潮澎湃。
棋盘上只余残兵败将,亦如今日之局势。
沈恪放下手中棋子,半合眼帘,神情恒定,起身见礼,缓缓道,“草民输了。”
“先生承让。”
陆子明、宴归怀、杨明轩几人自持朝中大员的身份,这才没有像学子一般,蹦跳欢呼,今日陛下简直战神临世,所向披靡,一路只有胜,没有败,且是完败,三局两胜,前两局完胜,后一局也不需要比了。
崔漾把军报交给杨明轩,“晋阳传来捷报,初战告捷,秦将军麾下伯宏、段炎僧斩杀吴王帐下三名大将,斩杀敌军五万余,俘虏军将一万余,汾州、隆州已回归大成疆域版图,秦将军挥师太原府,吴顺困城。”
此言一出,杨明轩、宴归怀、谢勉、鹿仪,众官员皆是一呆,旋即狂喜,杨明轩便是素来沉稳的性子,此时也头晕目眩,欣喜若狂,这一场捷报,来得太是时候了
鹿仪连不能与陛下对弈的失落都忘记了,手舞足蹈欢呼大喊,“捷报捷报汾州隆州以回归旧土秦将军大捷汾州隆州已回归旧土”
他声音激动,因着本是汾州人,那吴顺残暴,喜好屠城,他举家逃离多年,此时初闻喜事,癫狂奔走,“汾州回来了”
“麒麟军打了胜仗汾州隆州回来了”
“天啊捷报”
“失地收复了”
众学子们欢呼庆贺,激昂澎湃,狂喜欢呼声振云霄。
耳侧尽是我主圣明的欢呼声,沈恪血脉中热意翻涌,却只觉天道无公,偏是无德之人,成了这江山之主,万人敬仰,天下莫敢不服。
血脉里热意褪去,沈恪神情归于澹泊,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