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沧还没有带小殿下回来”钟离清放下手中刚批注好的奏折放在一边,瞧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皱着眉问道。
染夜站在一旁,“回君上,还未曾回来。”
“姜郁回来之后,可有什么动作”钟离清摊开一本奏章,落款处提着温云清的名字,突然想到温家似乎有个大龄未嫁的儿子和姜郁之间关系匪浅。
“属下并未接到什么消息,不过有探子来报,市井消息传出姜郁似乎对外放出消息,百年之内不会娶任何人。”
钟离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别人不知道具体情况,她还能不知道吗
不过百年而已,对于姜郁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还可以轻易让别人知难而退,有何不能说呢。
钟离清更好奇地是,到底是谁把姜郁逼到如此地步。
“她这些话是对谁说的”钟离清难得觉得舒心,便多问了一句。
“听说是温家的小女儿带着人亲自去问的。”
“温温稚凝,前两年入职翰林院那个”
钟离清有几分诧异,温家的小女儿她还是有点印象的,三年前的殿试,钟离清亲自出题,朝堂之上高谈策论。
其他人皆出口成章,唯独这家姑娘面色潮红,额头上布满汗珠,看起来十分紧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当时,连带着温云清也紧张起来,连忙跪地请罪“小女十分内向,在如此重要的场合,窥见君上天颜更是紧张,如此才过于失态,还望君上轻罚。”
本来钟离清是打算把温凝稚刷下去的,但是当她走下去,站在一旁看到温稚凝桌上挥墨所写的策论时,当即决定把她留了下来。
至少在钟离清看来,温凝稚在文采方面的出众,完全可以弥补性格方面的缺陷。
不过没想到在翰林待了几年,硬生生把一个内向的小姑娘,变得风风火火,还能把姜郁给逼怕了。
“事情解决了吗”钟离清继续问,或许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
染夜摇头,低声说“未曾,不过,据说两家昨日已经商定好了,明天黄昏在城北的柳亭台见面把事情解决了。”
钟离清垂眸,眼中一闪而过复杂的光芒,沉思片刻,她附在染夜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冲她挥手。
染夜退回台下。
“等帝夫回来之后,让他过来见我,没有其他事了,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染夜躬身行礼退下。
等到人关上门出去后,钟离清半靠在座椅上,双手揉按眼睛,显得有几分疲惫。
温云清明明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姜郁,当初还一心要把自己的儿子嫁给她。
并且这么多年,温云清竟然放任自己的儿子未婚,幻想着能够促成婚事。
实属无稽之谈。
钟离清休息差不多了,坐起身握紧手中的笔杆,或许这朝中之人要肃清肃清了,该让他们知道这个朝廷到底是谁在当家作主
笔杆折断,浓墨的落在奏章上晕染开,钟离清只看了一眼,便随手把折子扔了出去。
门外传来通报声,“君上,帝夫求见。”
“宣他进来。”
“喏。”
晚间,姜郁靠在小榻上,手中捧着一本游记在看,还算有趣。
正打算看完这一页便休息时,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姜郁把书合上,视线望向门外。
“师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