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人的热度,欲将一切的东西炙烤。如果不是药鼎将他们护在身后,他们此时已经跟岩浆所经之处的岩石般,化成焦炭。不,会一点痕迹也不留的从这个世上消失。
“嘭”药鼎的盖子飞起,幻化成一个巨大的盾牌,严丝合缝的沿着山壁将他们护在身后。
“前辈,怎么办”金杉手握金扇,青筋暴露的手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哈,雕虫小技”稚嫩的童音里带着不屑,下一刻只见药鼎变大,迅速长到跟洞穴一般高。
炉门大开,原本被吸收进鼎内的岩浆,此时只剩巴掌大小。
但炉门开的瞬间,那块岩浆趁门开之际,欲走出去。
是的走出去,那块巴掌大的岩浆长了一双如筷子般的小细腿,血红的颜色已经退至淡红,将走到炉门口之际。
药鼎的两个耳伸进来,幻化成手的模样,将它握在手中,轻轻一握,岩浆变成了一滩淡红色的液体,被重新投回药鼎里。
而盾外的岩浆,已经把石壁烧成了焦石,顺着焦石的孔洞,一点点的渗进来。掉落在地,凝聚成四五岁的孩子般大小。
待整个洞穴被这些孩子状的岩浆站满后,盾外的岩浆暂缓了渗进来的速度。
“吼”排的整整齐齐的小人,嘴里齐声嘶吼,这气势很能唬人。
“雕虫小技”药鼎的门轰然打开,罡风起,站在最前面的几排小人还来不及往前走,便进了药鼎里。
门关,熊熊火焰燃起,药鼎里一叠声的尖叫声。
药鼎灵的所作所为,终是惹怒了在外面不断徘徊试探敌情的岩浆。
原本只是灼热的洞穴,此时温度不断上升似要将人烤焦般。
盾牌从原本的古铜色,变成了红色,仿佛下一瞬就会融化。
金杉抱紧怀中的离婳,眼睛紧盯前方。手上的金扇不时挥动,将漏网之鱼挥出,送入战局。
“尔等岂敢”稚嫩的童音满是怒意,洞穴在它出口之时颤了颤,岩浆的攻势也暂缓。
在洞里未被吞噬的小人们,脚步往后退,它们光滑没有五官的脸居然有着恐惧。
但持续的时间不长,岩浆并没有被吓退,更多的液体从盾牌外涌进,一个个小人打散,重新凝聚。
岩浆快速集结,瞬间将整个洞占满。
除了药鼎在不断吞噬,它的周围略有空隙外。
白瑁用七彩石盘所部的阵法外,挤满了岩浆,空间被不断压缩,金杉半蹲着护着身下的离婳,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罗盘,眼里有着不舍,抛向阵法的边界,一层金色的结界笼罩着众人,压迫的空间松了些。
离婳强忍住不适,牙齿扎进舌头,吞下已经溢出嘴的痛呼声,身体瘫倒,眼神已经涣散。
痛,从骨子里渗出的痛,侵袭整个身体,似要将她湮没。
眼睛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连影子都看不见,只剩下一些光进到眼睛里。原本激烈的打斗,此时没有任何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她的感官似是被封住,只剩下痛占据她所有的意识。
“娃娃们跳进来。”药鼎将成丹口对准他们,大喊,底下的门敞开,将前仆后继的岩浆吸进里面。
金杉将离婳捞起,跟在白瑁身后运功朝成丹口而去。
虽行动已经很快速,但零星的火焰仍是跳起将他们的衣袍点燃。
“没想到老朽沉睡了几千年,这火融已经这样猖狂了。”药鼎盖盖上,将一行人护在里面,暂时隔绝了肆虐的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