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婳盯着月亮,慢慢消失在眼前,紧接着漆黑一片的天,突然有一缕光穿透黑暗,光明渐渐替代了黑暗。就如同有人死,就有人生,是世间必存在的循环。
“婳儿。”苟千彤站在楼梯上良久,眼见阳光已经投进室内,咬唇往下走“逝者如斯。”
“嗯,怎么了”离婳脸色平静转头询问道。
“别伤心”苟千彤打量她的神色,见她神色如常,松了口气,方才询问“今日酒楼不能营业。”
说完,转头环顾四周,这一看就是恶战过的现场,不收拾一番,恐没有食客上门。
“那就休息一日。”离婳说着,头也不转往里走,经过面色麻木一动不动的晓琪之时,以手为刀,重重劈向她的脖子。
手拖住她的头,抱起晓琪连同她紧紧攥着的衣服,往后院走“今日请人上门,让他们动静轻一些。”
“是。”苟千彤下意识开口,方才不知是不是错觉,离婳跟平时很不一样,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威压,令他打心底想顺从她说的任何话。
“怎么样了”躲在楼梯转角的小壶老胡三两步下了楼梯,急忙询问。
“无大事,这几日情绪肯定不高,规整规整,今天酒楼就不营业了。”
“好,少城主放心,今天定让来的人,一丁点声音都不出。”
“你知道吗昨晚,真的是吓死我了。”
随着天越发明亮,街上的店铺陆续开门,不时有两三户老板聚在一起,小声讨论昨晚的事情。
“我昨晚听了那神仙的话,吃完晚饭,那是连灯都不敢点,窗户紧闭,在家里都能听见老鼠的叫唤,得有几万只吧,哎呦,真是吓死人。”
“我才真的差点被吓死。”绸缎庄的老板,边说边摸心脏“神仙的话,还是得听。昨晚我听外面有动静,好奇开了一条缝往外看。乖乖,街上全都是老鼠啊,密密麻麻的无从下脚。我开窗的时候,它们一起转头看着我,哎呦呦,那血红的眼睛,现在想起还是后怕。”
“刚才我在招财酒楼门口张望了下,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有的看起来像被老鼠咬的,不会昨晚那一群是去那里寻仇了吧”
“我也看见了,昨晚我还纳闷,周围没有一点亮光,就招财酒楼亮着灯,人影憧憧很是可怕。”
“我看,就是他们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小二举着鸡毛掸子打扫门户,都怪练武之人的耳力,将他们的对话那是一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
翼都最不缺的就是八卦,这话都传出去,以后酒楼的生意怎么做。
想到这,小二将鸡毛掸子一收,脸带煞气往那些掌柜的位置走。
“来人了,快走,快走。”
不等小二靠近,原本还在嚼舌头根的人,一哄而散。
“哼,一群小人,背后道人是非。”小二义愤填膺的道“走慢一步,看我不揍他们一顿。”
“榴榴,榴榴。”小二低头,就见一日未见的溜溜扒着他的裤子,往上爬。
“溜溜,你回来了。”他附身将溜溜抱起“暗雀呢没跟你回来”
说着往街口张望,空无一人。
“榴榴,榴榴。”溜溜急的在他怀里打转,不断用嘴撕扯绑在脖子上的小布条。
奈何脖子太短,牙齿总够不到。
“这不是暗雀的衣服吗”小二见它的动作,一眼就看见了它脖子上绑着的褐色布块,上面绣着一个猫头的图案,写着暗雀两字,这是酒楼的统一服饰,只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