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嗖嗖,悉悉嗖嗖”的声音充斥着耳朵,伴着“唧唧唧”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小壶,点灯。”
“是。”
几人迅速点上灯,招财酒楼瞬间亮堂起来,也成了翼都东半边的唯一一点光亮。晕黄色的灯光,照亮了酒楼前一丈左右的路,原本已经进到楼里的灰鼠,在灯亮起的刹那,受惊往门外涌去。
灯光和黑暗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分割线,灯的这边安静,黑暗里幽绿的光点伴着焦躁的“唧唧唧”声,似要撕裂这一片光明,将它染黑。
“炽,别躲了,出来吧。”夜游神站在门前,眼睛直视前方“今夜,做个了断。”
“桀桀桀。”刺耳的笑声传来,灰鼠群里剧烈蠕动起来,不多时一个两人大小的笼子,被灰鼠一一传递到最前方。
浅棕色的笼子,上面分布着点点褐色,似是某种花纹,又似是咒语,印在浅棕色之上错落有致。
而笼中则是一个粉色的肉球,褶皱遍布肉球,犹如新鲜的猪大肠包裹着一个钢弹。臊中带着花香,混杂的味道,是这样令人作呕。
“桀桀桀。”肉球中声音传出“了断今日是你的死期。”
“没想到,几十万年没见,堂堂神界的统领,如今为了活着,居然把自己困在牢笼里。”夜游神神色平静的看着他,出口的话,却是句句戳中炽的软肉。
当年混沌自爆,作为在战场正中央的他,承受的也是最多的。最终,他用毕生的修为,在爆炸的那刻,为自己做了个护盾。
可上古巨兽自爆,岂是区区护盾可以挡住的,虽然他保住了性命,但肉身却被毁,由于摧毁身躯的力量带着天地间的毁灭之力,他重建不了肉身。不是没想过,夺舍来换一副身躯,可是混沌自爆,即使有神存活下来,那也是能力极强的神。
哪是他这种,功力所剩无几的神可以夺舍的。就这样兜兜转转过了几十万年,等五界各自为界。他已不能从肉身里脱出。
并且他的肉身居然开始变异,变异成了一个可笑的肉球。可能由于天地灵气的稀薄,也可能是天地灵气不够纯正,每一次的修炼,对他而言都是一种酷刑。
直到他将自己困在阵中,运行阵法吸取天地灵气,才无碍。
为了能够很好的游走,他甘愿困在一个笼子,将阵法刻在上面,方能行动自如。
“呵,这样活着的意义呢”夜游神一语戳到炽的痛点。
眼见原本眼睛还是幽绿发亮的灰鼠,此时已是目露红光,在黑暗中点点猩红,甚是可怖。
离婳往后退了一步,还不忘带上其他人。夜游神作死就算了,他们可还没活够。
“桀桀桀,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果然炽被激怒了,指挥他的灰鼠大军,快速的往酒楼靠拢。
此时已失去理智的灰鼠,丝毫不惧光,“悉悉嗖嗖”往酒楼里爬。不过几息,酒楼的角角落落被灰鼠所占领。
除了以他们站着的地方为中心,空余出几寸的距离。
如果他们动一下,离婳相信这些灰鼠,定会群起,将他们撕咬。
老胡抖了抖身体,他的本体是藤,最怕老鼠之类的动物,还未化形之时,被一只地鼠当做磨牙棒的经历,那是历历在目。
“咕咚。”老胡咽了咽口水,小心迈着步子,往小壶身后躲了躲。
“攻。”随着炽一声令下,大堂内好几千的灰鼠,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