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婳眼皮轻颤,咬牙忍受席卷四肢百骸的疼痛。终于一束光,进入眼帘,眼前模模糊糊站着两个影子,一站一跪。
眼睛从一条缝到半眯,洞内的场景越见清晰,听觉也随之归笼。离婳试图调整趴着的姿势,缓解胸腔内如火灼烧般的疼痛,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手指只能微微抬起,就连抬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眸光瞥见不远处晓琪的身影,见她的胸腔微微起伏,悬起的心落了回去,忍住痛意,凝神听身前的人说话。
“神,请赐予我力量,我愿做您的奴隶,生生世世为您服务。”宝珊虔诚的跪在地上,手中的千婴锤高高举起,来代表自己的忠心。
“忠心呵。”站着的是一个肌肤雪白,有着高挺鼻梁,玲珑小嘴,长着一双丹凤眼的男人。长发不羁的披散在身后,如果不出声,那就是一幅绝美的仕女图。
“这就是尔的忠心吗”男人手一挥,洞外不断响起东西从土里冒出的声音。
“我的神。”宝珊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眼里闪过狠绝,声音却依然妩媚轻柔“只因奴不知,这里困着的是神,以为是魔,如此只能出此下策。”
说着,宝珊将千婴锤小心的放在地上,以示自己的忠诚“神在里面不知被关了几万年如今定需要一个向导,奴愿为神效犬马之劳。”
“不必了。”男人冷声拒绝“我已有向导。”
说完,手指向眼睛大睁的离婳“小儿,可愿当吾的向导”
转折来的太突然,离婳怔愣的趴在地上,眼睛大睁里面满是疑惑。但看到宝珊瞪大眼睛看着她,眼里满是恨意之时,离婳愣是忍着疼痛沙哑开口“但凭吩咐。”
只要宝珊不痛快,即使她现在痛的死去活来,但心里如喝了清冽的泉水一般痛快。这就是师傅说的最爱看敌人看不惯,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宝珊见状,咬碎了一口银牙,难道就因为解开这个结界的是那个仙的仙力,所以这神扛过了布置的层层机关神智清明的突破了结界不然该作何解释
宝珊此时有种为他人做了嫁衣,还要亲手将嫁衣抚平整,好好伺候人穿上的憋屈感。为了这一次,她筹备了整整十年。
想到这,宝珊握住放在地上的千婴锤,身形变得硕大无比,甚至比方才还大了几分。被净水所腐蚀的伤口,已长出了新肉,透明的鳞片附在肉上。看来她已经完全消化了宝莲的妖力。
“如此就别怪我赶尽杀绝了。”暴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洞,蛇尾高高抬起,再狠狠的向下甩,试图将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两人,一次性解决。
离婳感受到一股夹带着杀气的风朝她的头顶而去,努力挪动身体,奈何却不能动分毫。不过一息,黑影盖住她的头。离婳默默闭上眼,准备迎接这一击,如果这次她没死成,她保证竭尽所能将紫雷解了,这种被束缚的感觉,真的是太令人憋屈了。
“嘭。”巨响传来,离婳睁开眼睛,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和晓琪此时飘在半空中。
蛇尾拍下的地方,扬起阵阵灰尘夹带着紫色的光点,这是得救了离婳低头看向地上站着的那个身影,他食指微动,两人一同降落。
不知是不是错觉,离婳觉得晓琪降落的阵仗特别大。这点,凭晓琪重重摔在地上,扬起大片灰尘就可以看出。
“我的神,是执意要跟我作对吗”宝珊的语气已无方才的小心翼翼,而是带着咄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