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浅荃花了整整两个月,才走了两百里。
实在是她见不得人间疾苦。
路上遇见贫的,富的,有权的,没权的。只要是遇上了律法的问题,但却没有被公平对待,她都会尽自己的全力去帮上一帮。
当然大部分都是家贫又无权的穷人,走投无路了,耳闻有那么一个不惧权贵的人,抱着攥紧最后一根稻草的想法,找上了白浅荃。
凭着十年遍读典籍,并且耳濡目染父亲断案的技巧,白浅荃那是战无不胜,场场无败绩,为他们洗脱冤屈的同时,也在这去往翼都的路上,树立了好口碑。
也许真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白浅荃被那些损害了利益的权贵盯上了。
但夜魔这个跟班不是摆设。
“他到底叫什么一会阿郎,一会夜魔的”离婳有些疑惑,她已经不清了,张三叫他夜魔,白浅荃叫他阿郎,不可以统一下称呼吗
这故事听得她还得捋称呼,这说书先生也太不称职了。
“你能不能闭嘴。”张三忍无可忍的将身后的剑拔出丢在地上“要不你让我闭嘴”
“不,继续,继续。”离婳捡起剑,体贴将它放回到剑鞘里,脸上扬着一抹笑。她决定,还是将就着听,不然道士不讲了,她就没故事听了。
“说到哪儿了”张三有些抑郁,他为什么要找一个人来分担,现在更烦恼了。
“说到不是摆设。”离婳端正坐好,回答道。
虽然来的人不是少数,但也只是夜魔弹指间可以解决的事情。
直到翼都来了一伙人,为首的人自称是修沄。
他的手下大多数是普通人,但有一僧一道,在他们一行人里特别的显眼。
在白浅荃和夜魔准备前往求助人的家,收集证据之时。
被他们一行人,拦在了那个村子外的小树林里。
“夜魔,你归顺与我,这个天下都是你的。”修沄脸上带着一个铜制面具,用来掩盖左边被烧的面目全非的脸。
“切,归顺。”夜魔将白浅荃护在身后,看着面前的那群人,一脸的不屑“你确定,你们能挡住我”
“凭我们当然不可以。”那和尚站出,将那个贴满符的盒子打开“它可以。”
“卑鄙。”夜魔看见盒子里装着的那个神像,眼睛猛然一缩,咬牙道。
“夜魔,这场交易你不亏,得了大皇子的身体,你可以免除在九九八十一天内消失的结局,还可以统治这个国家,甚至整个人界,一举两得的事,为何不要。”和尚将盒子里的神像竖起,正对着他们。
“那我宁愿选择消失。”夜魔挑眉看向他们“我是魔,不会受你们的摆布。”
“啪啪啪”修沄连连拍手“有骨气,我很欣赏,但却非常不喜,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消失吧。”
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一众人,都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为首的那个和尚,将神像取出,放在地上,嘴念咒,手快速掐诀,原本颜色鲜艳的神像,刹那间失去了原来的颜色,显得破旧不堪。
而站在原地的夜魔,跪倒在地,手抚心,仿佛在忍受不能承受的痛苦。他身上的魔气,更是慢慢在消散。
“阿郎,你怎么了”白浅荃虽然没有听懂他们说的话,但她听懂了阿郎不愿意受他们摆布。
“你走,你快走。”夜魔手撑地缓缓站起,两只手平摊,魔气不断从手中渗出“别回头,你快走。”
说着,手冲白浅荃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