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将最后的筹码交给白枕舟,这里面的证据虽然不能足够推翻白荣贵,但是也能给他致命一击。
“我也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那些话。”
白枕舟紧紧攥住手心中的东西,站在田垄上回头望去,李生眼中噙泪,这虽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放心吧,法院之上我知道怎么说。”
李生抬起手挥了挥,直至白枕舟消失在模糊的视线里这才转身上了山坡。
这个地方,已经不太平了,李生回到家后立刻背着小烊转移阵地,一切多留个心眼准是没有错的。
白枕舟来过的地方都不安全,他早早的在一处山沟里挖了地下暗道,储存了粮食和水,过上个小半年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李生还记得第一次见白枕舟的时候还是在白荣贵的晚宴上,这位传言中白老大正妻所生的天才儿子,也是白荣贵的心头宝,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认他老子。
他李生见过白荣贵所有的狠辣,唯独对白枕舟这个儿子最是疼爱,无论如何都不会动他半根汗毛。
反观小烊,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天不逢时,这山里的天气就是稀奇古怪,刚走到一半的山路就开始下雨,白枕舟出门看了天气预报说没有雨,现在却是瓢泼大雨。
他紧紧护住兜里的优盘和存储卡,一旦沾水就没法保住了。
“嘟嘟嘟”
他手忙脚乱中接通不断震动的电话。
“白枕舟你跑哪儿去了今天科室加班你不知道啊”
主任打电话过来就是一顿呵斥,科室现在缺人手,加之白枕舟工作出色很受重视,难免科室会对他形成一定的依赖。
“主任,我这临时有点急事还没赶回来”
“什么急事有解剖尸体重要啊有什么事情比尸检更重要你最基本的职业精神去哪了”
白枕舟被科室主任一顿连环轰炸,仿佛奈何雨太大找不到躲避的地方儿,手机淋了水自动关机了。
他只能争分夺秒找到避雨的地方
奔过长长的山路终于找到了一丝希望,前方马路上开过来一辆面包车,打着闪光灯朝他驶来,白枕舟迫于无奈只好使劲招手,总比自己迷失在这瓢泼大雨中强吧,况且现在夜色已深,还不知这雨要下多久,待会儿再想要走出去就难了。
“你好,能去市区吗”
白枕舟看见主动停在他身旁的面包车,伸手敲了敲前方的车窗,里面的人没有摇下车窗,似乎没有搭载他的意思。
白枕舟又重复了一句,对方仍然没有反应,只是将车静静地停在他身旁。
他放弃了,迈开步子准备退到路旁寻找新的希望,这时候车门却猛地开了,从里面跳下来两个黑衣壮汉一把将白枕舟塞进了车厢后座。
“你们”
白枕舟刚嘶吼出两个字后嘴立刻被一块硬物堵得结结实实。
“不愧是我的儿子,还知道自己来找证据扳倒你老子是不是”
坐在后座的白荣贵慢条斯理点了一根烟,扯了白枕舟口中的堵塞物,将烟递到他嘴前,白枕舟强硬的转过头拒绝。
“我对你的忍耐和宽容是有限度的,以前我不管怎么任性,只要不涉及我的利益都可以现在你骨头长硬了,想背后里动手脚将我一军,那可就容不得你了。”
白荣贵得知李生带走了重要的证据,他收拾芳玲的房间才看见她化妆匣中有一个小暗格,放的那张小纸条上写着,白枕舟是她第一个联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