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鱼抱着陈谕哭了好一会儿,总算慢慢地止住了眼泪。
她直起身来,捧住陈谕的脸仔细地看,自责道“我太蠢了,都没发现你病了。”
陈谕拉住她手,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笑,“你别听陆阔乱说,一点小问题被他说得我快死了似的。”
陆嘉鱼立刻捂住他的嘴,瞪他,“不准说这种话”
陈谕笑,拉住陆嘉鱼的手亲了一下,听话地说“好,再也不乱说。”
陆嘉鱼仍是坐在陈谕腿上,她摸摸他的脸,又摸摸他的额头,还是不太放心,说“我们去医院看看吧。陆阔说,医生让你多住院观察一天的。”
陈谕哭笑不得,道“就是有点发烧而已,现在烧都退了,观察什么”
陆嘉鱼轻轻蹙起眉头,说“可我不放心。”
为了让陆嘉鱼放心,陈谕只好听她的话,去医院让医生再检查一下。
坐在医生办公室,陆嘉鱼一脸紧张地看着在给陈谕做检查的医生,担心地说“他前天晚上发高烧好严重,在医院挂了一天的水,医生本来让他再观察一天,但因为有急事就提前出院了。”
陆嘉鱼小心翼翼地说“您给他检查仔细一点。”
医生放下听诊器,笑道“您先生没事儿,心肺脉搏都正常。高烧退下去就没事儿了。”
陆嘉鱼听到医生这样说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又问“那要不要再吃点药”
医生愣了下,抬头看到陈谕眼里无奈的笑意,也没忍住笑了,对陆嘉鱼说“太太,您放心,您先生身体素质还可以,不用再吃药了。”
陆嘉鱼“噢”了一声。
愣了一下,她猛然反应过来。
等等
这位医生叫她太太
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脸红,下意识看向陈谕。
陈谕看着她笑,故意逗她,“可以放心了吗,太太”
当着医生的面,陆嘉鱼也不好说什么。
等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她就轻轻踢了陈谕一脚,有点脸红地说“谁是你太太”
陈谕笑,看着她挑了下眉,“你不是吗”
陆嘉鱼低下头,小声道“你还没求婚呢。”
陈谕笑了,搂过陆嘉鱼的腰,逗她说“你这是在催婚啊”
“着急了”
陆嘉鱼耳朵也有点红了,说“谁着急了,我一点也不急。”
又看了陈谕一眼,说“反正你是我的,又跑不了。”
陈谕没忍住笑,搂着陆嘉鱼往外走,说“是,我这辈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早就被你吃得死死的。”
陆嘉鱼始终坚信,人只要努力,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年底的一个周末,她闲着没事在家里翻照片。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陈谕的专场了,一张张翻过去,几乎全是偷拍陈谕的照片。
她一张张划过去,翻到了一年前,她和陈谕住在那间老房子里的照片。
狭窄逼仄的房子,陈谕经常坐在茶几前的小凳子上办公。
那时候的条件真是很艰苦,一大堆大堆的资料没有地方放,拆了几个快递箱来分门别类。
茶几就是办公桌,陈谕坐在那里,连腿都伸不直。
台灯一天比一天昏暗,当时不觉得,现在翻照片才发现,到最后那段日子,台灯几乎都不怎么亮了。
他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熬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
而这一年过去,陈谕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