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濉溪执拗的让人窒息。
“你觉得,九天就那么好上吗”
“你是在劝本座,还是想做一回救世主呢”相濉溪冷笑。
宴宁猛地一顿
不,他们是对手。
“天下之大,早晚会有一战,这一战为什么不能是本座挑起来的呢这世间总要有人去挑衅所谓的天,所谓的命,那个人又为什么不能是本座呢”
他有错吗
他没有错
他所做的一切,是罪是善,是对还是错,他自己说了算。
“若有一日,站在高位上的人是本座,试问,你是对还是错,本座又是对还是错呢”
相濉溪身姿挺拔,下巴微抬,眼里狂傲又幽寂。
人活一世,若不能为之想要的一切机关算尽,上下求索,他便不是相濉溪。
天幽垂下眼睑。
落寞的样子映入宴宁眼中。
宴宁仰头,呼吸静滞。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佩服这个人。
为之所欲,付诸一切。
逆天改命,生死由己。
他说的对,对错不是旁人可以分说的。
只要他自己觉得对。
她和相濉溪其实没有太多的不同,她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只不过立场不同。
“生灵涂炭想必你也不会在乎。”
“怎么,你就这么想做一个救世主吗圣人”相濉溪讽刺的声音直接戳进宴宁耳中“以前口口声声的野心,口口声声的一人之下,我还以为你与旁人不同,如今,也没什么不同而已。”
“你教化本座之时,可有想过今日可有人能救你呢”
宴宁低头笑着,一声一声的越发的妖异“何须旁人来救,相濉溪,今日你必死无疑”
她来,不是要做砧板上的肉的。
她何尝不是一把杀人刀呢
“就凭你”
相濉溪大手微动,蛭主如同水流一般在空中流动。
弯曲,萦绕。
顺着宴宁的周身而上,随时穿透宴宁的身体,将她占据,吞噬,成为一具供人趋势的躯壳。
宴宁勾唇,四肢变得透明,整个人化作金光散开。
“对,就凭我。”
天幽抬脚,下一秒定住。
冷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宴宁在她身后显现,速度快的,几乎是在眨眼间。
天幽屏住呼吸,看向转过头的相濉溪。
她还是低估了宴宁。
相濉溪冷着脸“山河绘世珠竟然在你的手里。”
借着山河绘世珠做障眼法,竟然瞒过了他。
“你莫要忘了,你的命还在本座手里。”
宴宁拽着天幽的胳膊,将剑送上了几分,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命会如何一样,笑着威胁道“你杀我的间隙,足以让我杀了她。”
“你可以试一试。”
银刀红血,刺在相濉溪的眼中。
他未动,但是眼中的骇气差点儿撕裂宴宁。
他越生气,宴宁越高兴。
看来她没有猜错。
不一般,真的就是不一般。
宴宁看着天幽的长发“看来我真是找了一个有用的挡箭牌啊”
相濉溪盯着宴宁看了一会儿,忽然他抬头了“你也不敢杀她啊”
“你在做什么,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相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