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濉溪不是傻子。
若她真是楚楚。
他自然知道该选什么。
只是，他凭什么相信这个女人。
“你说你是万妖谷的楚楚，有什么证据呢”
黑狼见相濉溪松口，态度有些急切“龙王，不可啊。”
相濉溪面色一冷“本座的决定何时论到你来反对了。”
宴宁扫了一眼开口之狼，见他在相濉溪的警告之中默默垂首，这才满意的开口“我是谁有什么证据取决于龙王信不信，证明自己是自己这一件事儿我真的觉得挺没有意思，也非常的浪费时间，不是吗”
宴宁并不想说这一翻废话。
只不过他这一问倒是问到点子上了。
她如何证明自己是自己
这人若是打心眼里不相信，他似乎还真的没有办法证明。
相濉溪一只盯着宴宁的脸色，见她似乎对他这一问很是纠结和疑惑，心中也放下了几分怀疑。
“楚妖王莫要多意，只不过楚妖王在传言之中似乎有千面只言，所以本座不得不怀疑。”
楚楚在人前从未以真容现世。
却从未有人看透过她的容颜和原身，妖界对她的身份也是众说纷纭。
他也曾怀疑过。
却找不到线索。
“只是本座很好奇，你如今的脸，究竟是真是假”
相濉溪打量着宴宁，心中暗暗怀疑，这女人身上定然是有什么神界的宝物。
否则以他的修为绝不会看不透她的。
宴宁摸着自己的脸“龙王以为呢”
相濉溪没有回答，是真是假他不在乎，宴宁就算本来的模样是个丑八怪，对他而言也无所谓
“不过如今想想，楚妖王若非楚楚，也断然不敢捏造楚妖王的身份诓骗本座，此刻我想杀你轻而易举。”
“那是自然”宴宁想着身后那一群狼“我也不想死啊，如今龙王大可以是当做即是合作，也是妥协。”
她明白，如今的龙王估计是有些饥不择食了。
福云寨被毁。
猪妖一族连同他悉心培养的附尸蛹被毁。
金乌一族逃脱。
他是该急一急了。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要在此处弄这么大一个阵法呢
相濉溪顿了片刻“本座不明白，你一个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野心。”
“我一个女人”宴宁微微一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我是不是女人没有关系，也没有冲突。”
“怎么，龙王是瞧不上女人吗”
宴宁眼神直白。
相濉溪一愣“怎么会，本座只是第一次遇见了你这般傲骨的女人，有些意外而已。”
他记忆里的女人，大都温和无害。
没有哪一个普通眼前这位一般，将野心和目的都摆在了脸上。
宴宁心中一嗤“那可能龙王根本也没见过几个女人吧”
没见识
相濉溪淡淡的盯着宴宁。
没见过几个女人
笑话。
宴宁直言不讳“这世间女子，大都不止温驯，傲骨也并非人人都没有，这世间男子，亦非尽是铁骨，不是每个男子都对得起傲骨二字。”
“说的不错。”相濉溪点了点头。
后半句他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