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让人给他带信,说输光了银子,让他送钱过来吗
怎么银子一点没少,还多了呢
其实薛宝儿一点也不喜欢打叶子牌,在薛家也没人愿意跟她打牌,毕竟谁愿意跟一个会记牌会算牌只赢不输的人玩呢。
她今天故意把钱都输光,酸着脖子等卫持来救她,谁知最后一把手气格外好,又被长公主惊掉了手中的牌,胡了一把大的。
再看卫持手里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薛宝儿欲哭无泪,这么多银子怕是要玩到地老天荒了。
卫持也不喜欢薛宝儿打叶子牌,除非跟他打。
给老国公夫人和长公主行礼过后,他才要开口领人,却被老国公夫人抢了先。
只见老国公夫人眯了眼笑道“雪天难行,都散了吧,回去好好歇一歇,晚上还要守岁呢。”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屋子里却笑成了一片。
卫持“”
老国公夫人都端茶送客了,众人却并不急着走,薛宝儿也跟着磨蹭。卫持不解,还是接过莺儿手里的披风,亲自给薛宝儿披好,便要去拉她的手。
薛宝儿羞得不行,“哎呀”一声甩开他,罩上兜帽就往外跑。
卫持忙追出去,在她快要跑出游廊的时候,将人捉住,脱了身上的玄狐斗篷裹好,弯腰扛在肩上,这才大步走进了风雪中。
身后又是一阵哄笑。
回到寝院,薛宝儿羞得狠了,无论他怎么缠都不理人,直到卫持故意打了个喷嚏,才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乖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卫持打蛇随棍上,将薛宝儿拉坐在自己膝头,温声问她。
刚刚那一屋子女人就属他的小姑娘年纪最小。
薛宝儿知道卫持对她好,可她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姑娘,哦,不,她都已经嫁为人妻了。他就该把她当成大人,而不是一个小孩子,当着众人的面想拉手就拉手,想背就背,想扛就扛。
薛宝儿觉得有必要跟卫持好好谈一谈,可话到嘴边就成了“卫持,我想生个孩子。”
想起卫持在金銮殿上给小皇帝换尿布的事,薛宝儿忽然觉得,要是她能给卫持生个女儿,分担一下汹涌的父爱,也许就没必要谈这个了。
卫持太宠她了,有时候真的很像一个老父亲。
卫持“还有二十一天。”
“什么”话问出口,薛宝儿瞬间明白过来,还有二十一天,她就要及笄了。
正月里串亲戚总是很忙。
忙忙碌碌中到了正月十五这一天,宫中开夜宴吃团年饭,京城三品及以上的官员都要拖家带口地前来赴宴,异常热闹。
由于皇帝太小,离不开乳母和贾太后,今年的宫宴改用汉制,每家一桌,男女并不分殿。
薛宝儿还是第一次坐在万人瞩目的位置上,要不是身边坐着卫持,她肯定会紧张到发抖。
卫持注意到她的紧绷,遂起身跟她换了个位子,几乎将她挡在身侧,可在朝臣们看来,却是摄政王让王妃做了主位。
王儴坐在王子腾身边皱了皱眉,都说皇室爱幼女,为什么薛宝儿都快及笄了,卫持还能对她宠爱如初
莫非传言有误,或是卫骏故意误导他
当初正是听了卫骏的话,他才想办法找到小月仙,让她去薛宝儿面前闹了一场。
也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小月仙进了安国公府就再没出来,薛宝儿和卫持好像也并没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