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持能这样待你,很是难得。”
仁亲王府这事闹得很大,薛宝儿也听薛母提过,不过薛母说的更多的还是她那王家的表姐王熙鸾。
自从仁亲王妃伤了身子,王熙鸾便在王府里挺直了腰杆,因为她给仁亲王生下了庶长子,次年又生了一个女儿,听说今年又有了身孕。
在古代母以子为贵,薛宝儿觉得是好事,薛母却忧心忡忡地道“若孩子养在自己身边,当然是好事。可仁亲王妃是妻,你鸾表姐再如何能生养也是妾,子女养在嫡妻名下是嫡出,养在妾室屋子里便是庶出了。你鸾表姐已然自误,断然不肯再误了自己的孩子,便狠心把两个孩子都寄到了王妃名下。”
“那仁亲王妃也是厉害的,竟然以调养身体为名,带着一儿两女回了福建省亲,住下就不回来了。”
薛宝儿一惊“仁亲王也不管吗”
薛母苦笑“仁亲王府不过是个空架子,怎比得上岳家手握重兵,王妃想回去省亲就回去了,想不回来就不回来。等仁亲王把人请回来,那两个年幼的孩子可还记得是谁生了他们”
三年抱俩,如今王熙鸾又怀了孩子,若想让孩子有个嫡出的身份,还得亲手把孩子送到福建去,那不等于替别人生孩子吗
孩子是别人的,败了身子却是自己的。
偏偏在古代,妾就是给主人家生孩子的工具,即便王家想管也并不占理,更何况王子腾早早放出话来,说他只有儿子,没有女儿。
直接断了王熙鸾与王家的联系。
陈氏不敢违拗王子腾,只敢暗中给王熙鸾贴补点银钱,让她不至于短了嚼用,其他一概帮不上忙。
“过了年,你就要及笄了吧”安宁的声音将薛宝儿越飘越远的思路扯了回来。
薛宝儿红着脸点头,安宁朝她眨眨眼“快给摄政王生个孩子吧,人家已经学会换尿布了呢”
薛宝儿“”
大年夜的宫宴因天气太冷,加上皇帝太小,改在了正月十五。
难得在家过一个团圆年,安国公府破天荒提前一个时辰点起了大红灯笼。
下午的时候,薛宝儿连同三个妯娌陪着长公主和老国公夫人打了一个多时辰的叶子牌,输了不少银子,脖子也酸得不行。
要说长公主的效率是真高,去年接连娶了两个儿媳妇回家,老三和老五媳妇也很争气,当年肚里就揣了娃。
去年老大媳妇生了一个儿子,今年又能添丁进口,还是成双成対的,可把长公主和老国公夫人高兴坏了。
老国公夫人也不闹着走了,下午打牌的时候还在跟长公主商量,想帮着带曾孙。
老国公夫人只生了安国公一个儿子,虽是独子却不曾娇养,安国公十六岁上战场,十八岁在西北建功,弱冠之年平定西南,战神之名传遍大江南北,可见在教育孩子上面很有一套。
老国公夫人一说,三个孙媳都很心动,毕竟跟老国公夫人比起来,长公主要略逊一筹。
大约是三人表现得太明显,长公主有些不高兴了。
她瞧了一眼坐在旁边专注打牌却输钱最多的薛宝儿,笑道“老夫人清净惯了,你们一个个的可别总想着去吵她老人家,老夫人还得保重身子,将来照看摄政王世子呢。”
薛宝儿忽然被点名,手一抖,牌掉了一桌子。
桂嬷嬷眼尖,捡起叶子牌笑道“世子妃这是胡牌了呢”
薛宝儿和卫持成亲也有好几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前两年还有借口说年纪小,到如今就有些尴尬了。
长公主暗示了好几回,可俩人都不接话。长公主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