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好像被吓了一跳,紧接着糊成一片的视野暗下来,手腕被人捏住了,指尖又热又痒。
薛宝儿小小吃了一惊,忙要抽回手“脏的,你别这样。”
对方意外地好说话,放开了她的手指,却辗转吻上了她的唇,似乎怕牙齿磕到她似的,轻易就放弃了曾经死守的齿关。
“再问一次,你愿意嫁给我吗”有了上次窒息的教训,对方并没有过多纠缠于唇齿间的暧昧,顺着鼻峰,一路吻到眼尾。
要落不落的泪珠,全被他吞吃入腹,并不带一丝情欲,就这么磨人地吻着她,一遍一遍地问“你愿意嫁给我吗你愿意吗”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薛宝儿不知应了多少回,腿都被亲软了,他还在问。
后来薛宝儿索性不答了,回吻着他,回应着他,任他在口腔里横冲直撞,予取予求,呼吸急促到再也问不出那个恼人的问题。
直到有小丫鬟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姑娘,太太回来了,让奴婢请姑娘和世子爷去花厅说话。”
肯定是薛蟠把联姻的事告诉了薛母,知道卫持也在,薛母有话要说。
薛宝儿这才睁开眼,去推卫持,余光瞄见大开的窗扇,脸腾地烧起来,热度瞬间漫过耳根脖颈。
她张了张嘴,羞赧得没敢发出声音,怕声音出口会颤。
卫持则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让她躺在炕上,头枕着他的腿,将雨后海棠般娇羞的容颜尽数掩在窗下,免得被别人瞧了去。
“姑娘”小丫鬟没得到回音,又唤了一声。
刚才的亲吻,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一种惩罚,惩罚她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的求婚。
薛宝儿心里有气,就拧了卫持大腿一下,用眼神示意他说话。
卫持也没说话,只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等脚步声听不见了,卫持才将薛宝儿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望着小姑娘娇嫩却有些红肿的唇瓣,轻轻叹了口气。
还是太小了
“嘴唇亲肿了,怎么办”卫持在这方面一点经验也没有,只得虚心向薛宝儿请教。
薛宝儿蔫蔫的,还没缓过气来,心里却咯噔一下。
已经肿到没办法见人了吗
她舔了舔发麻的嘴唇,又缓了一会儿才没好气道“我还小,阅历有限,不如监国大人见多识广,该怎么办还请监国大人示下。”
尽管薛宝儿说不追究过往,卫持却知道她还在耿耿于怀。
从前他确实是醉花阁的常客,平白受了委屈或误解无处排遣,就喜欢去醉花阁听清倌人弹琴唱小曲儿,怕有人打扰,干脆买了小月仙的初夜,借她一间房住。
可他纯粹只是去听曲儿的,听着听着困倦了便睡去,醒来吃点东西接着听,听完继续睡,反正就是听曲儿睡觉吃饭听曲儿睡觉吃饭
循环往复,暂时忘却他是谁,他在哪儿,他要做什么,浑浑噩噩虚度光阴。
第一次亲吻,是围场被人“渡气”那次,和薛宝儿也才亲了几次,自认为掌握了一点皮毛。
至于嘴唇亲肿了要怎样补救,他真的一点也不在行。
卫持只好实话实说“我长这么大只亲过你一个人,也只亲了几回而已。”
“真的”薛宝儿明显不信,“你花一万两银子给那个小什么仙送梳篦,还给她赎了身,都没亲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