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守着居然从角门里驶出一辆马车来,要知道安宁可是骑马来的,怎么可能坐马车回去。
昨夜敲了五更鼓卫持才回到公主府,之后便没再出来,安宁闯进去的时候他肯定在。
想到在茶楼酒肆里听说的那些关于卫持的传言,薛蟠顿时脊背生寒,再也忍不住冲出来拦了马车。
若是卫持敢对安宁不利,管他是世子还是监国,薛蟠都敢跟他拼命。
谁知车帘一掀,马车里坐着的居然是薛宝儿。
薛蟠大喜,才要埋怨薛宝儿两句过年过生辰都不知道回趟家,害他的压岁钱和生辰礼至今还没送出去,转头看见安宁跟了出来。
薛蟠“”
四周避无可避,薛蟠情急之下钻了马车,谁知车里除了薛宝儿,卫持那厮也在。
还不让他上车。
卫持就这么定定看着他,长腿支得老高“这是双人香车,双人,你说你坐哪儿”
听外面的动静,安宁正要上马,他好容易避到马车里,这会儿要是被轰出去,他不要面子的吗
可安宁就在外面,薛蟠不敢跟卫持大声争辩,只得忍气吞声迈着小碎步朝前挪了挪,想绕过卫持的腿挪到薛宝儿身边。
这回卫持直接抬起腿,好像他再敢向前一步就要把他给踹出去似的。
“宝儿,外面怪冷的,你倒是替哥说句话啊”薛蟠急道,声音却压得极低,低到能听见马车外安宁吩咐随从的声音。
从薛蟠挤上马车,薛宝儿就觉得奇怪,现在谜底揭开。
原来在躲安宁郡主。
薛宝儿叹口气,薛蟠一进来她就感觉自己好像被大长腿包围了,本来还算宽敞的双人香车硬是被两个身高腿长的少年挤得连空气稀薄了。
可薛蟠有心躲安宁
而且很多事情在弄清楚之前,她也不想让安宁过早地搅和进来。
马车确实很挤,并且极度影响了卫持乘坐的舒适度,薛宝儿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只无奈地朝卫持望过去。
小哥哥,求放过。
卫持“”
你看他管啥用,倒是往里串一串腾个地儿啊
薛蟠暗自腹诽,埋怨薛宝儿挺机灵的一个小娃娃,对上卫持就傻眼,对上卫持就没招儿,简直愁死个人。
谁知前一刻还结结实实挡在他面前的大长腿,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慢悠悠收了回去,不但腿收了回去,人还不情不愿地往里挪了挪给他让座,比他亲妹妹都自觉。
“”
车顶太低,薛蟠只好朝卫持鞠着大躬挪过去,委委屈屈地只坐了半个屁股。
对面满屏大长腿,且气氛诡异,薛宝儿看一眼都觉得窒息。
好在车夫技术不错,马车行驶还算平稳,对面俩人谁也没碰到谁,薛蟠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卫持则靠在马车壁上补眠。
要知道他为了挤出白天的时间陪伴薛宝儿,昨夜又是一个通宵,等把所有奏折批改完,回到公主府天都快亮了。
本来照了镜子,觉得容颜足够憔悴,想装装病让薛宝儿心疼他,多留一段时间。
结果让这俩货的破事生生给搅了。
卫持气得只想睡觉,眼不见为净。
偏偏在这个时候听薛宝儿忧心忡忡地小声对薛蟠道“哥哥,总得想个办法解决,躲是没用的。”
薛宝儿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是,安宁是个女孩子都能为了跟你在一起持剑闯进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