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府,道路笔直,房屋整齐,连花园都修剪得四平八稳,就是个兵营,哪里有半点烟火气和家的影子。
“宝儿呢听说她病得厉害”安宁看了卫持一眼,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继续说,“我,特意请了宫里擅长疑难杂症的吴太医过来给她看看”
说到最后竟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薛宝儿在信里只说自己病了,卫持非要她咒人家病得厉害,巴巴地让人拿了长公主的名帖请了吴太医过来。
安宁说完警惕地望着薛蟠,生怕薛蟠恼她咒他妹妹,一个茶碗砸过来。
薛蟠今天难得好性儿,听她说完,唇边的笑意也未减分毫,只知道红着脸一个劲儿地给她道谢。
安宁这才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为了掩饰心虚,灌了一肚子茶水。
又寒暄了几句,薛宝儿来了。
之前吴太医在安国公府见过薛宝儿,而且对她印象非常深刻。
原因无他,小姑娘生得眉眼如画,白到发光,吴太医长年在后宫行走,自认对美人儿无感,见到薛宝儿时还是被晃了下眼。
且薛宝儿那时病得极重,病因复杂,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他并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谁,以为是安国公府的亲戚,便委婉地提醒长公主,可以准备后事了。
没想到时隔两月,还能再次见到她。
吴太医见鬼似的瞪圆了眼睛,等把过脉,心中震惊更甚。
脉象平稳有力,哪里有半点病像
“如何”见吴太医摸完一只手腕又去摸另一只,摸完久久不语,卫持沉下脸问。
吴太医并没回答,探究似的看了看薛宝儿的脸,又看舌头,半天才捋着山羊胡子道“奇哉怪哉,姑娘的病竟是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