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指尖触到胸前明显的凹洞,以及那慢了半拍才涌出来的黏稠液体时,他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男人万分错愕地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手上的猩红液体大脑一片空白,接着开始不自觉地全身颤抖了起来,就连脸上虽然保养得当但还是不免衰老的皮肤都在不住地抖动。
他缓慢而又僵硬地转过身来,视线果然瞟到了站在窗边的那个黑影,以及黑影手上拿着的,那个还在跳动的心脏。
心脏
男人一瞬间就忘记了其他的东西,只有一双浑浊的眼珠牢牢地盯住了那颗心脏。
在那里,如果现在放回去,医生,让医生现在帮我放回去,就可以就不会
男人狂喜,几乎是魔怔地般朝黑影伸出了手,不过可惜的是心脏离体这么久他也快到了极限,还没等他迈出一步整个人就如同散架了一样,不受控制地重重跌落到了地上。
但男人却恍若未觉,一双眼睛还是盯在那颗心脏上。
他张大了嘴好像试图说些什么,声带却好像是坏掉了的风箱,只来的及发出几道破碎的“嗬嗬”声便再也没了动静。
“这就死了”甚尔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将手中的心脏随便扔了回去,还在跳动的心脏正正巧落到了那男人拼命向前伸出的手里。
不过也可惜的是那心脏也像它的主人一样的脆弱,就只是离体这么一小会儿,心脏的跳动就大大衰减了。
又被甚尔这毫不留情的一扔,本来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彻底地在它的主人手里停止了跳动。
“你还真是我见过被掏心后死的最早的一个呢。”甚尔划开一个恶劣的笑容,自上而下地藐视着躺在地上的尸体。
“喏,你想要的,还给你了,正巧它也随你去了,这样就不怕下地狱找不到它了。”
如果男人还活着,听到这段话怕是要气的背过去,但是现在人已经死了,整个房间内也就只有甚尔的自言自语以及风偶尔鼓动窗帘的声音。
在一个静谧的,还有死尸的房间里自言自语着实有点诡异,即使甚尔觉得无所谓也没有这样干的癖好。
甚尔随意地将自己手上残留的血污清理了一下,便从尸体身上摸出一把小刀将男人的头砍了下来。
揍敌客家一般来说只做暗杀,不过如果客人砸钱的话倒也可以增加一些额外的业务。
说实话甚尔觉得这样子还太便宜他了,,虐杀,还好分尸恐吓这种人渣即使是在揍敌客的暗杀名单上都是名列前茅的恶棍,让甚尔都觉得和他一比自己居然还姑且算是个好人。
拖到现在还没死纯粹是因为胆子小,只敢欺负没钱没势的人。
但可惜前段时间飘了,看走眼了一个落魄家族的小姑娘,搞到人家家里疯了一样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买了揍敌客的服务,要不是钱不够,他也不会死的这么轻松。
按客人的要求拍了几张照片,甚尔便又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潜了出去。
今天的都是些比较简单的任务,甚尔趁着夜色又做了几单便打道了回府。
几年来揍敌客家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是业内的名声越来越响,把另外几家做暗杀业务的组织给逼的快混不下去了,顺道还又拓展了些其他行业的业务捞捞钱而已。
这不,连旅游业都搞得红红火火起来了。
揍敌客家大门现在可是巴托奇亚共和国最热门的旅游景点,外面还给它起了个名号“黄泉之门”,这不比席巴起的“试炼之门”有逼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