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觅摇了摇“门中弟子尚在外九城居住,我忝为一派长老,不能弃弟子于不顾,能每日前去青鸾峰借用炼丹室就已是万幸。”
更何况他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如果自己厚颜地在青鸾峰住下,衡常与清玄两位道君一定不十分欢迎他,他们两人与桃道友的关系可能不简单
向壁虚构非君子所为,崔觅只是一闪念,就立刻停止了自己的猜想,对桃卿道“罗天大醮结束前,我定将残方补与桃道友,不让你失望。”
“好。”见他不肯留下,桃卿先是遗憾,旋即热情地,“我送你下山吧。”
“嗯,这倒是个好意。”
宿云涯笑了笑,搂住桃卿的后腰,和善地对崔觅“左右我也无事,就和桃桃一起送送道友吧。”
他语气温和,却令崔觅心中一惊,即使不愿多想,也很难忽略亲所见的事实,他们似乎是
他忍住心中的酸楚,摇摇道“几位道友不必相送,我与掌门师兄一起下山,这便就此别过了。”
桃卿宿云涯抱着,走脱不得,只能遣侍女将崔觅送了出去,为他们师兄弟二人寻一辆好车架,风风光光地下山。
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裴之涣关上房门,光线变得暗淡下来,他回首望向桃卿,淡淡地道“吧,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其实关门算不上什么特别的举,但桃卿就是莫名感到紧张起来,稍稍后退一步,却宿云涯抱在怀里,手掌轻轻地贴着他的小腹。
桃卿很悲愤,明明应该是他质问之涣为什么样过分的,星桥也是,这两个人都不能放过,可在反倒是他们两个质问起他了,凭什么啊
“一样一样来吧。”
宿云涯站在他身后问道“先你与卯神使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从未听过你和神使也么熟悉。”
听到他是问这件事,桃卿稍稍心安下来,迟疑地回答“我确实不认识神使,更不清楚他为什么样亲近我,他分明对我毫无情愫。”
卯神使似乎能洞悉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时他有点醉酒,摸兔耳的念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卯神使就让他上去了,连他想用兔耳蹭脸也满足他,对他十分纵容。
不过桃卿本能地觉得卯神使这样做并非出自善意,自,他也没什么恶意,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像是在完成一桩任务,仅此而已。
卯神使的情感正如冰封的幽潭,最表层的是厚重的坚冰,他的存在好似一小滴水落在冰面上,不在卯神使的心中留下痕迹。
他继续“我也很想知道卯神使这样做的原因,但他一定不告诉我,我只做是他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了天机。”
裴之涣闻言道“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和衡常都一定护住你。”
“嗯”
桃卿轻轻地应声,心情复杂地了他一,之涣正经起来的样子真让他感到心安,可不正经时也是让他恨不得能咬他一口,呜,怎么有他这样的人
于是接下来裴之涣摆着正经的样子问道“崔道友与你是怎么回事他并不熟悉你,但你似乎很愿意亲近他。”
“即使你对他有事相求,也不必对他如此热情,你分明是将他做朋友。”宿云涯接话道,“怎么,有我们两个还不够,你还跟其他人好”
“是自。”桃卿嘴硬道,“谁嫌朋友多”
“这样啊。”宿云涯低声一笑,“我们不介意你有朋友,可你为何觉得我们两个也许为难他,我们在你中就如此小肚鸡肠吗还是”
他撩起桃卿的一缕黑发,放在指尖上把玩“你对我们不高兴的理由其实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