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穿衣服都会鲜亮一些。尤其是万物始发的春天,经过了一个冬天在房里捂着,有条件的人家无不将小孩儿打扮得出彩。春天也是各种名为花会,实为相亲的活动的高峰期。谁家的姑娘小伙不争奇斗艳呢
尉迟兰听着竺年“合情合理”地解释,无奈讲了一些花哨和鲜亮之间的区别。他心里面明白,以竺年的地位,这种下三滥的东西都不会拿出来污了他的眼,没想到竟然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如此折辱。
刘家的院子大,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暂居的院落。
这个院落是专门招待贵客用的。在整个刘家中的位置居中,比主人的正房还像是主人居住的。各种设施相对其余院落独立,有自己的一套运作体系。
一直进到正房,竺年才算是有了自己双脚行走的自由,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不知者无罪嘛。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过来给我认个错就行了。”
尉迟兰冷笑一声,给他找衣服来换上“你还想亲自见那种龌龊小人他们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他们也配”
他们是临时来的,衣物都是刘家临时准备。早上他出门的时候没细看。现在一看,他的衣服和竺年的衣服有着明显的差别。
竺年把尉迟兰的衣服换上,看着明显长了许多的衣服皱眉“先生你就不能长慢一点嘛。你已经这么高了,够了啊。”又皱了皱眉,“他们有错,错在不该把歪心思动到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身上。但是大家都是人,没什么配不配的。”
尉迟兰一口气提起来,堵在胸口发闷“也不知王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
竺年理所当然道“我爹娘没空教我。我是在高祖奶奶身边长大的。”他小时候都在南泉,八岁才回王府,还差点出事。
尉迟兰想到那位长公主的风格,头疼地看着竺年。若是普通后宅妇人,他还能评论一句“长于妇人之手”,但是盛元长公主看看那位的行事风格,说句不敬的,若非盛元长公主是个女儿身,那比多少个宋家子都更适合当皇帝。能得盛元长公主教导,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前院传来一阵喧闹。
马上有小厮来通报“两位少爷,刘光喻带人来请罪,求请一见。”
这里是刘家,刘光喻是现在刘家的家主。现在他在自家的地盘上,求见客人。
尉迟兰问竺年“想不想去见”
“人家来都来了,见见就见见吧。”虽然先生交代的作业还没写,但是作业能晚点做就晚点做,万一先生忘记了呢
刘家的宅子很有东州的风格,相比较京城传统的规规矩矩的样式,东州这边更喜欢宅院结合园子,结构松散,构筑精妙。刘家的宅院面积大,更显大气。
两人从正房走出去,得有一回儿时间。
前院围墙外,看得见青色的柳条飘扬。院内铺着平整的石板,包括刚才招待竺年的刘家少爷和几个衣着打扮精致华丽的刘家人一起,都跪在外面院子里。
正堂内,尉迟兰让竺年坐在上首,自己坐在旁边,看着唯一跪在室内的刘光喻说道“说吧。”
刘光喻一看两人的座次,眼皮一跳。四十多快五十的人,把脑门贴到了地板上“奴治家不严。”
尉迟兰说道“自己去领罚,罚完再来向皋少赔罪。”
“是。”刘光喻站起身,也没敢抬头,躬身退了出去。
竺年全程懵逼,等人都走了,才问先生“就这”他还以为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