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样觉得。”
律远洲很干脆地否定了他的猜测。
如果真要说羁绊,怎么看时间之神和他的羁绊都要比战争和他的羁绊更深吧
“说起来,在密林的时候怎么没能碰上你,你在故意躲我吗”
祁焕沉默片刻,道“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新生小神明的本源世界居然这些压制着他,他的神力被压制得非常狠,只能用微弱的神力维持着的稳定性。
至于再想做些别的
想都别想。
不找律远洲真的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真的没能找到。
他像只无头苍蝇般在密林转了无数圈,愣是一次都没与律远洲撞上。
祁焕都敢笃定了,他们一定擦肩而过了不少次,可就是没撞上。
祁焕拒绝继续回忆下去。
律远洲扬眉,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虽然有些好奇原因,但在得知他的来到没有恶意之后也懒得深究背后的动机了。
而且毕竟一个是至高神,一个是普通人类,怎么看他都不值得人家费大劲密谋什么。
“那我先去吃饭,走了。”律远洲告别得也很干脆,半点没有想要邀请对方一同进食的意思。
祁焕就这样坐在原位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真无情。
自从稀奇古怪的角色卡抽了一大堆了,律远洲已经很久没有坠入这么正经的预言梦境了。
简单的预言梦境并不是每次都有很正式的梦境,更多的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预兆,一个画面,甚至只是一句简洁明了的话。
所以再次浮在城市上空的时候,律远洲是有些好奇的。
这场预知梦境又会带来怎样的预言难道同这次的暴雨有关吗
空濛的梦境渐渐褪去模糊的外罩,清晰的城市一点一点出现在律远洲的眼前。
他浮现在这个异国的上空,静静地看着一出盛大的悲剧在他面前上演。
他认得这个国家,是一个依附着国的偏僻小国,国土不大人口也不多。
但当灾难降临到这个国度之时,悲剧的壮烈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混淆人类视线的雾气弥漫着整个国家,将这个小小的国彻底笼罩起来。
雾气越来越浓,本就在暴雨之后进化过一波的变异种们仿佛在雾气中再次进化了一道。
他们张牙舞爪地将血盆大口张向这个国家幸存的每一个活人。
鲜血,碎尸,死亡。
短短几天之内,死神降临这个悲惨的国家,无情地挥舞起了巨大的镰刀。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这个国家的国土上空。
没有幸存者。
整整一个国家的人都死在了这片灰色的雾气之中。
外界的人惧怕这未知的迷雾不敢进前,里面的人想要逃离却在雾气中彻底迷失方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离开的路径。
这是一场被提前预知的悲剧。
如果说暴雨是变异种正式宣告登场的序幕,那么这场盛大的死亡则是他给人类带来的第一次表演。
极尽血腥与暴力。
律远洲挣扎地从梦境中醒来,此时窗外天光未熹,雾蒙蒙的天气显得格外不详。
而此时距离梦境中大雾的发生还有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律远洲擦拭额头细密的汗滴,安静地爬下床铺,走出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