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啊。”祝雨竹冷笑一声,表情逐渐变得诡谲且阴狠“真后悔,没在山洞里就把你吃了。现在,我想把你大碎八块”
说完,女人的身型猝然一动,直接倒挂在天花板上一路狂奔,朝着谢松原飞扑过来
谢松原坐在雪豹大猫的背上,视线几乎刚好与挂在上边的祝雨竹持平。此时对方骤地向他发动了攻击,这个高度反而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加的近。
谢松原神情一变,就听下方的白袖叫道“谢松原,趴下”
他当机立断,听从了对方的话,立刻伏下上身。还没来得及抱紧白袖的身体,祝雨竹已袭到近前,飞速从口中弹出一条细长有力的舌头。
大猫猛地扬起身体,冲着祝雨竹当空就是一爪
女人袭击落空,携带着巨大力道的舌头重重扇打在白皙长满绒毛的爪腕上。雪豹怒吼一声,又是一爪子扒拉过去,彻底和祝雨竹开打起来。
谢松原顺势从白袖的背上滚落下来。他站在地面,蓦地从手心中喷出一大股强力蛛丝,一下就缠住了祝雨竹的腰腹,将她整个人狠狠向下拖拽。
顷刻间,祝雨竹的双手双腿同时离开天花板墙面,发出吸盘被人强制拉开时的响亮脆声。
她凶狠地大叫一声,被蛛丝带着整个人重重摔在地面。那蛛丝具有黏性,祝雨竹一时挣脱不开。
恰逢此时,三楼不远处的楼梯口上传来争吵打闹声,谢松原二人就知道,应该是罗丘他们也冲上来了。
白袖稍微放心了些,一巴掌将女人拍开五六米远。谢松原紧跟着追在一只领路的小蜘蛛身后,一脚踹开一扇虚掩着的房门。
凝滞的空气忽然流动起来。
谢松原眼帘轻转,目光依次从房中的陈设上扫过。
地上的血迹;还新鲜热乎、但却被挖去了心脏的尸体;看上去疲倦狼狈,焦头烂额的年轻男人,穿着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不合身衣服,脸上带着污脏的血迹,毕恭毕敬、狼狈不堪地站在办公桌边,面孔上的表情惊恐又极度畏惧。
“徐峰。”谢松原轻声叫道。
那年轻的男人迅即瞪大了眼睛,冲他投来憎恨又惧怕的目光“你怎么来了,你、你给我滚出去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底盘吗首长办公室你也敢乱闯你敢进来,我就喊人了”
瞧见对方的反应,谢松原就知道,自己没认错人。
对方果然是徐峰。
人的气质其实是很微妙的。
就算谢松原之前只见过那只巨大的甲蝇,从没亲眼目睹过徐峰的真容,但是凭借着对方站在那里的那个心惊胆战的怂样和姿态,谢松原也依旧能猜出来,这人究竟是谁。
谢松原的嗓子眼间发出一声带着嘲弄的低浅嗤笑。青年的目光下移,看见了那就坐在办公桌后正中央的男人。
徐震业。
对方的身上穿着平整到没有一丝褶皱的制服,一丝不苟。胸膛呈现出微弱的起伏,脸色呈现出淤青一样稍许不规则的颜色。眼皮红肿,唇色发紫。
像是一截腐朽的枯木。
谢松原轻轻在周遭的空气中嗅了嗅,闻到一阵香水味,于是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古怪又怜悯的微笑。
尽管那笑意很淡。
他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徐峰的警告,平举,对准了桌后的男人,一步接着一步地挪到办公室正中央。
徐峰急了“你疯了吗那是我爸把你手里的枪放下来”
“徐震业”猛然张开他那双浮着浓重血丝眼睛,看向来人“大胆。什么人,竟然也